叶昭当然也就是开个玩笑,这家庭财产分配一向是难题,清官还难断家务事呢,现实条件下,去捅这马蜂窝就是给自己找不自在。
“走,去放炮仗!”叶昭拉着朱丝丝的手,兴冲冲下楼。
“叮当”二踢脚乱响,叶昭叫人用铁铸了个连环炮架,每次用烟点火,都是十根炮仗依次飞上天。
几步外,朱丝丝戴着针织毛手套,双手捂着蓉儿的耳朵,每次炮仗飞起,蓉儿则吓得紧紧闭起眼睛,一惊一诈的。
虽然府里用小炮放的大烟花无以计数,但叶昭还是喜欢二踢脚、长串鞭炮的感觉。
“相公相公!”蓉儿稚nen小嗓子风风火火的喊,抓着朱丝丝的胳膊,闭着眼睛,也不大敢向相公放炮仗的地方看。
叶昭笑着跑回来,问:“怎啦?”
蓉儿这才敢睁开眼睛,说:“相公,雪小了许多呢,咱们去看看伊织吧。”
蓉儿很喜欢苇月伊织,有时候下了学,就跑去苑品尝伊织泡的花茶,和伊织静静坐一会儿,聊上两句。
叶昭揉揉鼻子,就看了朱丝丝一眼,朱丝丝还未见过苇月伊织,但知道自己又从带回来一位美艳淑静的奇异女子,虽然自己没太多想法,也有些糊涂到底拿苇月伊织怎么办,但朱丝丝那小心思,定以为自己又抢了良家fu女。
朱丝丝撇撇嘴,看得出,se狼ting忌惮自己,难道自己很可怕吗?板着脸道:“看我作甚?你以后就是盖英国苑、法国苑,哪怕你盖黑奴苑,谁睬你了?”
常年不在乾王宫,偶尔回府朱丝丝倒觉得热热闹闹也不错,师傅(红娘)、蓉儿、三姨太、花姬、莎娃都是ting有意思的人,平素可不好交到这种朋友,唯一美中不足就是se狼在场的话,有时想起自己的身份,就总有些尴尬。
想想也好笑,在乾王宫,有时候反而觉得se狼是多余的人。
se狼的眼光毒辣,搜罗来的女孩子都这般出se,和其交朋友总能或多或少学到些东西,这可是以前的交际圈子无论如何交不到的朋友。
但他这整天搜刮美女,现在是可着亚东一带转悠,将来势力大了,还不全世界抢美女去?蓉儿不说他,红娘不说他,可自己就是看不惯,总得说他几句,这是毛病,得改。
叶昭讪讪的笑,说:“甚么黑奴黑鬼的,你这叫种族歧视知道吗?”
朱丝丝无语,但自也不好再说什么,有蓉儿在,她这个六姨太管教相公本就很不妥,再多说,可就真不像话了。
想想也是,蓉儿整天惯着他,那旁人谁还能说话?
在马车上,叶昭一边一个抱她俩入怀,朱丝丝这个窘迫啊,可看看蓉儿,一脸享受的模样,还索xing靠在叶昭怀里,那可爱的雪白绒靴踩在红木脚榻上,还得意的动呀动的。
朱丝丝见蓉儿不注意自己,心下稍安,最后红着脸靠在叶昭怀里,听着叶昭强壮有力的心跳,闻着他的清新气息,身子渐渐暖洋洋的好不舒服,不怨得蓉儿最喜欢腻在他怀里。
马车一路疾驰,进到金陵城里,速度放缓,城里长街,结冰的地方颇多,清洁工人们已经在奋力铲冰。
苑,深深庭院,院门上挂了草绳,据说是迎接年神的习俗。
叶昭、蓉儿、朱丝丝刚刚进了院,得到信的苇月伊织就迎到了门口,穿着深紫se百花和服的她更显美艳,一路小跑,木屐轻响,那种独特的快步走路的姿势优雅无比。
“先生,太太,六太太,新年好!”苇月伊织鞠躬,艳丽的和服领口,lu出白皙mi人的脖颈。
蓉儿将一封红包递给她,苇月伊织知道这是中国人的礼节,小心翼翼收下,说:“谢谢太太,谢谢六太太。”
她自然不知道,里面是张一千银元的银票。
因为她的身份比较模糊,一直没有拿过府里的份钱,蓉儿本想一个月给她三百银元,可说极为优厚了,毕竟是通房格格,说穿了就是丫鬟身份,其实本应照着府里大丫鬟的份钱给。
不过叶昭没同意,说她在打工还债,哪有还给银子的道理?
蓉儿自然要听相公的,不过,一直就想给她笔钱花用呢。
进了内室,叶昭自然还是盘tui而坐,蓉儿和朱丝丝都脱了鞋,跪坐在木桌旁的榻榻米上,苇月伊织给三人泡了花茶,就细心的帮叶昭和朱丝丝卷袖子,见蓉儿小手微红,又帮蓉儿捂手,mo了mo蓉儿小脚,随即就跪蹭过去,轻轻帮蓉儿揉脚,自是感觉蓉儿小脚有些冰凉,蓉儿咯咯的笑,说:“伊织,我怕痒。”
苇月伊织跪在朱丝丝身后帮朱丝丝梳理被叶昭在车厢里微微弄乱的靓丽长发时,朱丝丝未免觉得不好意思,但苇月伊织表现的极为自然,她就没出声。
“伊织,你怎么知道我是六太太?”朱丝丝好奇的问。
在朱丝丝身后,苇月伊织细心的捋顺烫得微微发卷的精致长发,一边说:“我看过照片的,六太太。”
朱丝丝心里叹口气,又细心又温柔,气质恬静,美艳脱俗,这个se狼,好好的女孩子,又要被他糟蹋。
得警告他,不许强来,想着,朱丝丝俏脸发烫,自是想起了和se狼的第一次。
苇月伊织说:“先生,六太太的头发是烫的么?真漂亮。”
叶昭就笑:“是啊,不过烫发因人而异,你烫发的话,可没现在好看。”
苇月伊织说:“先生是第一次赞我漂亮。”
朱丝丝讶然,随即轻笑道:“那你可危险了,等着吧,他可什么话甜,就说什么。”
苇月伊织眨了眨mi眼睛,没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