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若璃心中一凛,表面上却依旧神色自若,只见她双手稳稳地将茶递向苏逸尘,脸上绽放出灿烂的笑容,那笑容就像春日里突然绽放的花朵,又甜又俏皮。
“哎呦喂,苏琴师,您可别再拿小女子打趣啦,您这过奖的话,都快把我给捧到天上去咯!我呀,也就是在这青楼里待得久了,啥稀奇古怪的事儿没见过呀。就跟那老江湖似的,遇到事情自然得赶紧想办法解决。不然呐,要是出了啥乱子,那可就像捅了马蜂窝一样,不得连累咱们这一大家子人嘛!”
沈若璃眨巴着一双灵动的大眼睛,故意夸张地拍了拍胸口,做出一副心有余悸的模样。接着,她歪着头,一脸好奇地看向苏逸尘,眼睛里闪烁着八卦的光芒,活像一只发现了宝藏的小狐狸。
“不过呢,我可太好奇啦!苏琴师,您昨日弹奏的那琴曲呀,就跟有魔法似的。那些蛮汉,原本一个个跟暴躁的公牛似的,横冲直撞、吵闹不休。可您这琴音一响,嘿,他们就跟被点了穴似的,立马安静下来,乖乖地像一群温顺的小绵羊。我就寻思着,这里头指定另有玄机吧?您就别跟我卖关子啦,快给我说道说道呗!”
苏逸尘接过茶杯,轻抿一口茶,笑道:“沈姑娘好敏锐的洞察力。实不相瞒,那琴曲是我自创的,弹奏起来可让人平心静气,正巧用来对付那些闹事之人。”
沈若璃微微皱了皱眉头,心里那是一百个不相信苏逸尘刚才那套说辞,可又懒得当场拆穿他,毕竟撕破脸也怪没意思的。
她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抹看似真诚实则暗藏玄机的笑容,故意拖长了音调说道:“哎哟,苏琴师呀,您可真是才华横溢得像那夜空中最闪亮的星,刺得人眼睛都快睁不开啦!就您自创的那些曲子,那叫一个神奇,听得人感觉自己都能腾云驾雾,跟神仙唠嗑去了。我就特别好奇哈,苏琴师您在来这醉仙楼之前,是不是跟那孙悟空似的,满世界到处乱窜去游历啦?想必您这一路上见识的稀奇古怪事儿,能把这醉仙楼的酒坛子都装满,那见识,指定不凡得能上天跟神仙握手呢!”
苏逸尘微微眯起眼睛,似乎在思考该如何回答。片刻后,他说道:“我四处漂泊,去过不少地方,在长安城待的时间最久,也曾有幸为贵妃娘娘弹奏过几曲。”
沈若璃心中暗忖,苏逸尘提及长安城和贵妃娘娘,莫不是想以此来抬高自己的身份,掩盖真实目的?
她装作一脸羡慕地说:“哇,能为贵妃娘娘弹奏,苏琴师的琴艺必定是天下一绝。那在长安城,苏琴师一定有许多难忘的经历吧?”
苏逸尘轻轻放下茶杯,眼神中流露出一丝回忆的神色,说道:“长安城繁华热闹,自然有许多趣事。不过,大多都已记不太清了。倒是在那里,我结识了一些奇人异士,从他们身上学到了不少东西。”
沈若璃追问道:“哦?奇人异士?都是些什么样的人呀?苏琴师快给我讲讲。”
苏逸尘看着沈若璃,似笑非笑地说:“沈姑娘对这些如此感兴趣,难道你就没有一些特别的经历吗?我总觉得沈姑娘身上也藏着不少秘密呢。”
沈若璃心中明白,苏逸尘这是在反过来试探自己。她心中快速思索应对之策,脸上却露出一抹羞涩的笑容,说道:“苏琴师说笑了,我不过是个青楼女子,能有什么特别经历。平日里也就是陪着客人听听曲儿、弹弹琴,哪像苏琴师这般见多识广。”
苏逸尘似乎并不打算就此放过沈若璃,继续说道:“沈姑娘,你我相识也有一段时间了,我总觉得你身上有一种独特的气质,不像是久居青楼之人。而且,你对一些事情的反应和处理方式,都透着一股与众不同的聪慧。”
沈若璃心中暗骂苏逸尘狡猾,但脸上依旧保持着微笑,说道:“苏琴师这般夸赞,我都有些不好意思了。或许是因为我从小就喜欢看书,懂得一些道理,所以遇到事情能冷静思考。至于气质,可能是在这青楼中,见惯了形形色色的人,不知不觉就有了些不一样的地方吧。”
苏逸尘听了沈若璃的回答,轻轻一笑,说道:“沈姑娘果然心思细腻,解释得合情合理。看来是我多想了。”
沈若璃也笑道:“苏琴师关心我,我心里明白。只是我确实没什么特别的,希望苏琴师别再对我抱有什么不切实际的幻想啦。”
两人又闲聊了几句,苏逸尘便起身告辞。沈若璃看着苏逸尘离去的背影,心中暗暗松了口气,庆幸自己方才巧妙地应对了苏逸尘的试探。但她也清楚,苏逸尘不会轻易放弃对自己的怀疑,以后行事还需更加小心谨慎。
自从上次品茶交谈后,苏逸尘和沈若璃之间看似恢复了平常,但彼此都在暗中留意对方。这日傍晚,醉仙楼的生意格外火爆,沈若璃忙完手头的事,正准备回房休息,苏逸尘却突然出现在她面前。
“沈姑娘,今晚月色不错,不知可否赏脸与我共饮一杯?”苏逸尘手中拿着一壶酒,脸上带着温和的笑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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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若璃心中犯起嘀咕,这苏逸尘又在搞什么名堂,但又不好直接拒绝,便点头应道:“苏琴师相邀,我自然乐意。”
苏逸尘带着沈若璃来到醉仙楼的楼顶,这里视野开阔,能俯瞰整个扬州城的夜景。月光洒在两人身上,营造出一种静谧的氛围。苏逸尘将酒壶放在一旁的石桌上,拿出两个酒杯,缓缓斟满酒。
“沈姑娘,请。”苏逸尘端起酒杯,示意沈若璃。沈若璃看着酒杯中的酒,心中警惕起来,心想这酒里会不会有什么问题?但她又不能表现得太过明显,于是也端起酒杯,浅尝了一口。
“嗯,这酒倒是香醇。苏琴师好品味。”沈若璃装作若无其事地说道。苏逸尘微微一笑,说道:“这酒是我特意从长安带来的,一直舍不得喝,今日见月色正好,又有沈姑娘作陪,便拿出来一同分享。”
两人一边喝酒,一边闲聊着扬州城的趣事。但沈若璃心里始终保持着警惕,时刻留意着苏逸尘的一举一动。
苏逸尘似乎也察觉到了沈若璃的戒备,突然话锋一转,说道:“沈姑娘,你说这世间之人,是不是都有着自己的秘密,即使朝夕相处,也未必能真正了解对方?”
沈若璃心中一紧,心想苏逸尘这话难道又是在暗示什么?她笑着回答道:“苏琴师所言极是。这世间人心复杂,每个人都有自己的过往和秘密,又怎能轻易让人看透呢。就像苏琴师,我对你也了解甚少,只知道你琴艺高超,来自长安。”
苏逸尘看着沈若璃,目光深邃,说道:“沈姑娘若想了解我,我自然乐意相告。其实,我来这扬州城,并非只是为了在醉仙楼弹琴。我还有一些重要的事情要办。”
沈若璃心中一动,表面上却装作好奇地问道:“哦?不知苏琴师有何事要办?若有需要帮忙的地方,苏琴师尽管开口。”
苏逸尘轻轻放下酒杯,说道:“此事说来话长,而且还牵扯到一些复杂的势力。我暂时还不能透露太多。只是希望沈姑娘在这醉仙楼,行事也多加小心,别卷入一些不必要的麻烦之中。”
沈若璃心中暗忖,苏逸尘这是在警告自己,还是真的在关心自己?她说道:“多谢苏琴师提醒,我会小心的。只是苏琴师,你自己也要小心,别被那些复杂的势力给算计了。”
两人对视一眼,都从对方眼中看到了一丝难以捉摸的意味。这时,一阵微风吹过,沈若璃突然觉得头有些晕,心中暗叫不好,难道这酒里真的有东西?她强忍着不适,看着苏逸尘,说道:“苏琴师,我突然觉得有些想…如厕”
苏逸尘见状,脸上露出一丝关切的神情,说道:“沈姑娘,你怎么了?是不是酒喝得太急了?”沈若璃心中觉得这家伙指定是在那儿卖力演戏呢,说不定心里头正偷着乐,看她笑话呢,但此时身体越来越虚弱,她只能努力保持清醒,说道:“我想回房如厕,快憋不住了!”
苏逸尘站起来差点被这话雷地一个踉跄:“沈姑娘,我送你回去。”沈若璃心中虽然不想让他送,但是确实是没有什么力气,只能同意他送。
但她小嘴还是跟抹了毒药似的:“小苏子,蛮有眼力见,那现在就扶本王走吧,记得使出全身力气,本王不想走路了,本王要是摔了,可没你好果子吃!”
苏逸尘无奈地笑了一下,“行嘞,沈猪子”。(沈若璃心想这人是不是口齿不清,中看不中用的)。在苏逸尘的搀扶下,沈若璃一步步朝着自己的房间走去,心中却在思索着苏逸尘此举的真正目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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