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闫少……”陆华刚想说两句缓和的话,靠在闫桓肩上的头突然动了动,那男人慢慢的睁开了眼睛。
“哎?按照药效,他现在还醒不过来才对。”陆华吃惊的险些没看路。
闫桓裹紧了男人身上的衣服:“他受过一些训练,所以对药有些抗性。”
男人看清闫桓的脸之後,露出了一个有些傻的笑容,然後就去蹭他的唇,像一只讨好主人的大型犬。
闫桓也欣然扳过他的脸亲吻,完全忘记了前面还在开车的陆华。
到达目的地时天已经擦黑,面前的房子是乡村常见的二层小楼,院子里铺放著很多晒干的草根和树皮,中药味浓郁。
“这是什麽地方?”闫桓不无警觉的打量著四周。
陆华把车熄了火:“这里是我爷爷住的地方,很偏僻,那些人应该不会找来。”他带著两人向屋里走,一面絮絮叨叨的说,“我爷爷是个老中医,医术很高明的,不过这些年很少有人看中医了,在城里的那间中药铺也被……”
他说到这里,突然住了口,有些慌张的看向闫桓。
闫桓搀扶著男人有些脚步不稳,眉头已经微微拧了起来:“你怎麽突然不说了?”
陆华叹了口气,推开半掩的房门,引他们进去,低声说:“闫少,事到如今我也不想隐瞒了,我起先去你手下工作确实另有目的。”他不敢与闫桓对视,默默垂下头,“我爷爷的药铺在东华路243号。”
“那里不是……”
“对,就在那块半年前被你收购的地皮,但其实我爷爷根本不舍得卖掉铺子,他拗不过你手下那帮人,被迫签了转让合约,”陆华咬了咬嘴唇,“我本想偷偷潜进你的公司,把合约偷出来,可惜,一直没有机会。”
闫桓冷冷的听他说完:“所以你这次救我是希望我能承你的情,把那个铺子还给你们?”
“不……”陆华连忙摇头,後退一步,“我只是怕你出了事,我会於心不安。”
“好吧,”闫桓看起来也懒得深究,他摆了摆手,“总之,如果这次我还能翻身,新盖的那幢楼里我会给你留一个旺铺。”
“真的吗?”陆华眼睛一亮。
闫桓却冷笑了一声:“你还不明白吗,我已经很难再翻身了。”
陆华有些尴尬,安慰道:“闫少,你先在这休息两天,我出去帮你探探消息,等风声过去之後再从长计议吧。”
闫桓垂了眼睛:“也好。”他一手搂住身旁不停挣动的男人,“还好把他也带出来了。”
陆华终於遏制不住好奇,问道:“闫少,这位究竟是?”
闫桓抿紧嘴唇拨弄了一下男人的额发,轻声说:“他叫林泱。”
“你们……”陆华眼看著闫桓细长的指头摸到了男人脸上,然後男人一口咬住了他的指头。
闫桓恼怒的抽出手来,不轻不重的给了他一巴掌,转头问道:“陆华,我的房间在哪里,这里有热水吗?”
“有,有,房间在楼上。”陆华忙不迭答著话,又仔细看了看男人,“说起来他究竟怎麽了?”
“他以前并不是这个样子,”闫桓的声音有些发抖,“千山会的人给他用了药,所以才……”
陆华愣愣的听著,突然说:“可不可以让我爷爷给他看看,他老人家以前好像治好过类似的病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