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凝视着那幅破损画卷,心中涌起一股难以言喻的熟悉感。
虽然从未见过画中之人,也看不清画中之人面貌,但这人给自己的感觉太过熟悉,就好像……
好像娘亲一样!
沈离娇的目光在画中女子的眉眼间停留许久,越看越觉得那神韵与母亲如出一辙!
这画既然是娘亲给的,那画中之人肯定和娘亲有着千丝万缕的关系。
“钱掌柜,我要怎么帮你?”
她虽爱画,却不擅临摹,不然她娘亲应该把这画给她才是。
见沈离娇松口,钱叔松了一口气,他指着画继续说:
“沈小姐有所不知,这画中之人正是您的外祖母,虽然画破损严重,但依这宋公子所说,若能知晓画中之人眼睛是何模样,便能复刻此画。”
钱叔说完,心中忐忑不安。
想来,他一介商户,哪有资格目睹县主真容。
可为了临摹此画,他豁出去了。
“你的意思是,想让我娘亲自来鹤州一趟?”
沈离娇有些生气,她娘一向身子就弱,经不起长路奔波,这些年一直都在京城养着。
他爹担心母亲身体,甘愿受相思之苦也没让娘随他一道开鹤州。
如今这掌柜竟敢为了一幅画就想让她娘千里迢迢来此。
实在是胆大妄为!
察觉沈离娇动怒,宋应知赶紧上前替钱叔解释。
“沈小姐误会了,钱叔的意思是您是画中之人的外孙女,想必眼睛定然相似,因此,草民有个不情之请,还请沈小姐成全。”
“你说。”
只要不是让母亲亲自来,其他一切好办。
事到如今,宋应知只能硬着头皮继续往下说:
“敢问沈小姐,您的眼睛可与兄长相似?”
“不像,我哥哥的眼睛长得像我爹,我的像我娘。”
沈离娇摇摇头,晃动的幅度轻轻带动纱帘摇曳,面容若隐若现。
宋应知赶紧低下头,问:“沈小姐有所不知,此画面容毁损严重,草民按着现存的残画只能临摹画中之人的六分神态,但若能看清眼睛,就有九分把握。”
闻言,沈离娇微微一愣,很快明白宋应知的意思。
“只看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