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来,他也不去城西了,每日除了背书抄书之外,其余时间都去书肆想方设法赖着钱掌柜借书给他看。
如果运气够好,赶上陈秀才来到书肆的时候,那就更是他的“幸运日”了。
每当看到陈秀才的身影出现在门口,他便如同离弦之箭一般冲过去,然后迫不及待地将手中正读着的书举到陈秀才面前,连珠炮似的向其询问书中那些晦涩难懂的内容到底是什么意思。
一开始陈秀才还挺乐意的,毕竟自己撞倒孩子在先,再说宋应知问的都是些特别简单的蒙学内容,连四书五经都不是,对于他而言顺嘴的事。
不过一段时间后,陈秀才发现他每次来书肆都能“很巧”的遇上这个小书生。
这给陈秀才带来了不小的困扰,他还要参加明年的乡试,若不是因为囊中羞涩,他只会选择闭门耕读。
可每次来书肆都要被这娃子拖很久,时间一长,陈秀才开始害怕在书肆里遇到宋应知。
这天,当宋应知再次拿着书凑过来时,陈秀才皱了皱眉,冷淡地说道:“我最近日事务繁忙,小友莫要再如此频繁叨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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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应知一愣,脸上满是失落,但还是懂事地点点头。
直到陈秀才离开,宋应知都还恋恋不舍的望着对方离去的背影。
“别看了!人家陈秀才明年还要参加乡试,你倒好,脸皮比那天上的云层还厚,日日来我这打秋风就算了,还厚着脸皮让人家给你免费讲课,我要是陈秀才,早就给你甩脸了!那还等到现在。”
钱掌柜一边拨弄着算盘,一边斜眼狠狠瞪了宋应知一眼。
他从未见过如此厚颜无耻的读书人,天天没脸没皮的来他这拿书看。
宋应知听了钱掌柜的话,满脸羞愧,可宋童生还没回来,他整日背死书也没多大作用,还不如来书肆来找找机会。
“钱掌柜,不知您这可有那种书。就是里面不仅有正文,还配有详细注释和独到见解的书!?”
钱掌柜拨打算盘的手一顿,看向宋应知,“有,可这书一本就得八两银子,你买不起。”
说着,钱掌柜拿起算盘摇了摇,准备继续算账。
宋应知却是厚着脸皮上前,一脸讨好道:
“掌柜的,我不买,我就是想问问你这里收不收这种书的手抄本,我想接下这个活。”
“好啊,原来你打的是这主意。”
钱掌柜总算明白了宋应知的意图,但他还同意了。
无他,因为这种书在书肆里卖得最好。
“这书的手抄本我店里自然收,而且价格比普通的书还要贵,一千字按一百二十文算。”
一百二十文?!
还能边抄边学习!
宋应知眼睛一亮,当下便决定接下这个活儿。
“掌柜的,凡是蒙学书籍的,每样给我来一本!!!”
钱掌柜听后,起身去拿了纸墨还有样本书,不多时便抱着厚厚一摞蒙学书籍回来。
“都在这了,先说好,抄完了就得给我还回来!这些加起来可值上百两!你要是敢磕着或者碰着,就得赔!”
书太多了,宋应知哪抱得动。
“掌柜的,你等我一下,我很快就回来。”
宋应知说完就小跑出了书肆,过了一会儿就背了个小背篓回来。
钱掌柜见此,挑了挑眉,将书一一放进背篓之中。
“谢谢钱掌柜,往后一个月,我就不来扰您的清净了。”
看着宋应知眯着个小眼笑着,钱掌柜也跟着笑道:
“你小子!赶紧给我走!书没抄完不许给我再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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