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超坐在“醉卧居”的宽边板凳上想得脑瓜子发麻,门外传来四个警卫赵智渊、田圣杰、孙明辉、李弘文的声音:“夫人回来了!”
“小妹师师回来啦!”马超疾呼一声,猛然从宽边板凳上一跃而起冲出醉卧居;朦朦胧胧的晨曦中,只见李师师和四个红衣女押解着一个女子站在芳馨园庭院之中。
女子捆绑马匹上傲然不屈,显露出不屑一顾的神色;马超一时懵懂:小妹配合郑斯文追击完颜金弹子,她怎么弄回来一个女子来还捆绑马背上?
李师师看见马超,三步两步跟进站立他身边,道:“相公,奴家押回一个冒称波斯女子法蒂玛!”
李师师的话听得马超云里雾里,禁不住问了声:“怎么回事?郑斯文呢?”
“回屋里说!”李师师把手向前指指,一边向醉卧居走去,一边款款说道:“郑小弟赶去南城拦截完颜金弹子去啦!他让小妹审讯这个身份不明的女子,可这个女子一直哑巴;小妹只好押解回来交给相公处置!”
李师师呼喊马超相公?相公在北宋一朝的语境中是妻子对丈夫的称呼,这一称呼既体现了夫妻之间的亲密关系,又带有一定的尊敬意味。
李师师在汴京大相国寺前相识马超后就已经把自己一颗难于安防的心寄付给马超。
天随人愿,马超赶去皋山五峰来了;李师师便就“装精作怪”戏弄他,马超便就喜欢上他。
两人心心相印,在未名湖听雨榭;李师师将自己脱离红尘后得玉体奉献给马超,从那以后李师师的心全都在马超身上了。
马超的四个卫士赵智渊、田圣杰、孙明辉、李弘文听夫人说出“回屋里说”几个字,赵智渊抢上前来将马超手中的龙胆亮银枪拿到自己手中;对田圣杰三人道:“进屋给将军和夫人沏茶倒水,摆置桌椅板凳!”
李师师走进醉卧居,见床铺上一尘不染;禁不住问了声:“相公一夜未眠?”
马超笑了笑,指指赵智渊手中的龙胆亮银枪道:“没见赵将军刚从在下手中那个拿走长枪吗?”
顿了下心情沉重道:“虫豸园一下子死了128个弟兄,马超手持长枪打算冲出去跟金狗搏杀;可后来还是按捺住了急躁的性子,回到醉卧居想迷瞪一阵但一下子睡意全无,手执兵器坐在宽边板凳上等候小妹,小妹果然回来啦!”
李师师见马超说的情真意切,心中不禁泛起惬意的情思;叫红衣女为小燕、小荷将完颜乌鲁斯从战马解下来拽到室内,搬来一张椅子让她坐下来,指着马超道:“他是大元帅十四皇子徐王殿下马将军,你憋了半晚上,该讲出自己的名和姓了吧!”
完颜乌鲁斯听李师师讲出站在她面前的英武将军就是马超,不禁一怔;随之又傲慢地冷哼一声,装聋作哑起来。
马超见完颜乌鲁斯不见喋血不死心,给侍卫赵智渊使了个眼色;赵智渊心领神会地出去了。
马超不再理会完颜乌鲁斯,而是看向李师师神情亢奋道:“小妹说郑斯文赶去城南追捕完颜金弹子,那么你怎么没有跟上,却押着一个女子返回来?”
李师师莞尔一笑,道:“相公的结拜兄弟郑斯文还真是块料,足智多谋!”
马超心中早就谋划着让郑斯文作忠义靖国军的军事,以他天宇大学历史系学生的知识出谋划策;李师师讲出郑斯文的足智多谋话语来,心中便就暗暗高兴。
李师师定定神接上前面的话道:“郑斯文率领的第一追捕小队一出马府阔泽园,他就询问向导张中,范程、岳进两人最近有没有异常表现?张中直言不讳,说范程、岳进是轮班休息,有人看见两人一旦休息;就去马行街情趣酒馆!”
“马行街情趣酒馆!”马超惊诧不已地问了一声:“马行街还有情趣酒馆,在下这是头一次听说!”
李师师指指捆绑座椅上的完颜乌鲁斯笑道:“情趣酒馆的老板就是这货,打出的旗号是波斯女子法蒂玛!”
“你是波斯女子法蒂玛?”马超按捺不住地站立起来,向完颜乌鲁斯跟前走了几步细细盯看几眼,只见完颜乌鲁斯:肤色白皙,眼睛较大,鼻梁较高,脸型椭圆,高大健壮,头发形状是大拉翅——先将全头头发束于头顶,以长扁发簪为基座,分成两缕向左右缠梳,在头顶梳成横向发髻后用簪子固定,脑后余发梳成燕尾形扁髻。
而马超熟识的波斯女子则是:肤色多为橄榄色或浅棕色,皮肤细腻;头发通常为深棕色或黑色,发质浓密,部分人有绿色或蓝色眼睛;五官轮廓分明,鼻梁高挺,嘴唇丰满。
马超哂笑一声,道:“你不是波斯女子,地地道道的女真人;快讲出真实身份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