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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1章 怨女恨诗（第1页）

马戏丑角主持人郑斯文，看见哈米蛮领到20枚铜钱后被几个汉子上前揍了一顿拖出大厅；寻思这一定是完颜宗翰的鸡肠小肚，嫌下属在“公开秘密”场所暴露身份而采取的措施。

郑斯文心中高兴，默默嘀咕：“这样的手段也能在金兵内部引起内讧，那么接下来就要加紧这方面的兵不厌诈；使其彻底灭亡！”

郑斯文神情亢奋地开始介绍天台四女的才艺：“刚才那位看官没有说错，四个美人正是宋徽宗的福宁帝姬赵明珠、福顺帝姬赵星珠、福柔帝姬赵聚珠、福茂帝姬赵寿珠，四位帝姬为了表达对父皇的思念，今日特意赶来现场展示才艺！”

勾栏瓦舍台下响起雷鸣般的掌声，郑斯文向幕后喊了一声：“请福宁帝姬赵明珠上场！”

福宁帝姬赵明珠（薛云霄）第一个走上前台，她身着淡青色长裙，腰间系一枚碧玉佩，行走间玉佩轻响，如清泉叮咚。

福宁帝姬眉目如画，手中执一柄素白团扇，扇面上题着她新作的小诗；马戏丑角主持人郑斯文在福宁帝姬走出帷幕后就毕恭毕敬地走在她身边，用手做着指引的动作，脸上堆满笑容，道：“福宁帝姬出场了，请往舞台中间站！“

“好的！有劳马戏丑角哥哥了！“福宁帝姬微微颔首，声音如珠落玉盘；一声“马戏丑角哥哥”叫得亲昵，完颜宗望顿时睁大了眼睛。

“哇！赵佶老爷子真能搞，弄出来的闺女一个个粉嫩美颜；这位名叫赵明珠的帝姬不亚于茂福帝姬赵福金啊！”

完颜宗望目视着台上的福宁帝姬赵明珠，脑子里顿时回想起初见茂福帝姬赵福金时的那种紧张心态。

当时完颜宗望身子半边是麻木了，目光炯炯有情地盯看着茂福帝姬心说“天底下还真有如此美貌的女子？倘若能陪自己一宿即便死去也值得！”

完颜宗望将拥有茂福帝姬赵福金的想法告诉刘彦宗，刘彦宗笑道：“菩萨王爷二太子，人家茂福帝姬可是有夫之妇啊！相公是大宋朝宰相蔡京的儿子蔡鞗，菩萨王爷二太子想吃过水面？”

完颜宗望笑道：“刘彦宗你真是榆木脑袋，过水面筋道光滑吃起来更有味道，为什么就不能吃！”

完颜宗望最终将茂福帝姬搞到手，但茂福帝姬并不顺从他；完颜宗望便来了霸王硬上弓终于将茂福帝姬降服。

现在看到舞台上貌美如花的福宁帝姬，完颜宗望喉咙里早就伸出八只手来。

马戏丑角郑斯文开始逗趣：“福宁帝姬要展示啥才艺，请面对看官直抒胸怀！”

福宁帝姬并不搪塞，站直身子面向台下深深鞠了三个弯腰躬，语出惊坐，道：“奴家昨晚作的一首《怨女常思国破恨》，现在展示给各位看官。”

福宁帝姬神清气爽，用标准的开封语（中原官话）字正腔圆地朗诵起来：

往昔城中乐音悠，繁花照眼春如绣。朱阁绮窗栖双燕，镜里红颜笑欲流。父兄商农皆顺遂，邻里往来情谊厚。暖日烹茶话丰年，寒夜围炉颂歌奏。岂料胡骑卷尘来，烽火燃天动地哀。金戈撞碎升平梦，铁马踏破百户宅。父兄执刃赴国难，一去音书久不还。母姊流离生死茫，家园倾颓瓦砾寒。孤女飘零寄荒村，蓬门蔽体风叩门。朝迎霜露采藜藿，暮伴残灯拭泪痕。遥念昔日繁华地，宫阙楼阁化埃尘。雕梁画栋俱成土，歌舞升平无处寻。边鸿声声诉悲苦，冷月凄凄照幽独。旧仇新恨心头聚，长夜漫漫难成宿。恨不执剑驱贼寇，恢复山河展鸿图。可叹女儿身柔弱，徒留哀怨向谁抒。每望山河破碎处，肝肠寸断意难舒。愿得清平乾坤转，再沐祥和展眉舒……

福宁帝姬薛云霄的《怨女常思国破恨》长诗使台下宋人听得泪流满面，能来白矾楼勾栏瓦舍消费的都是些有身份的人；他们怀念《清明上河图》中的大宋朝，福宁帝姬的怨恨诗句；枸杞他们对故国的怀念，岂能不流下伤心的泪水。

完颜宗望和完颜宗望都懂汉语，完颜宗望听得神魂颠倒；完颜宗翰却听出诗中的怨恨之意，觉得这是“反动诗句”，便叫卫士移失不、阿里不去后台通知完颜沙里质，禁止福宁帝姬赵明珠利用白矾楼的勾栏瓦舍舞台为灭亡的北宋朝廷鸣冤叫屈。

移失不和阿里不来到后台找见完颜沙里质传达大王完颜宗翰的命令，完颜沙里质站在出将处给马戏丑角郑斯文招手。

马戏丑角郑斯文奔跳着来到完颜沙里质跟前，完颜沙里质转达完颜宗翰的敕命。

马戏丑角郑斯文做个鬼脸“对对对、是是是”地应答着，回到福宁帝姬赵明珠（薛云霄）跟前耳语一句“不要再往下朗诵了，小心引起不必要的麻烦!”

薛云霄立即打住，马戏丑角随即说道：“福宁帝姬的《怨女常思国破恨》长诗惊天地，泣鬼神，您的长诗不输李白和杜甫，不过我们接下来做个诗词游戏，不知福宁帝姬敢不敢与在下对诗？”

马戏丑角郑斯文说着，目光转向台下道：“在下与福宁帝姬对诗采取抢答式，也就说一首四言、五言、七律的古人名诗句，本主持读出前两句，福宁帝姬要在三秒钟之内对上后两句，倘若三秒钟对不上来；台下各位看官可以抢答；抢答对了有赏20枚铜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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台下一位风度翩翩公子子站起来发问：“古怪人儿，你说的三秒是多长时间？”

翩翩公子自然不知道“马戏丑角”这个角色，就用“古怪人儿”来代替，还问三秒钟多长时间。

郑斯文醒悟：北宋还没有钟表，三秒钟是现代人术语；便就回答翩翩公子，道：“3秒钟就是3次呼吸！”

深深呼吸3次，讪讪而笑，道：“就是这么短的时间，马戏丑角主持人唱出名诗前两句，福宁帝姬要答出来；3次呼吸时间答不上来台下看官便可抢答！”

“马戏丑角不要啰嗦了，赶快开始吧！”一个发髻用青布缠绕着的汉子有点不耐烦地喊了一声。

郑斯文回应着：“好好好！是是是！”立即唱出唐代诗人孟郊的四言绝句前两句：“春眠不觉晓，处处闻啼鸟。”

福宁帝姬薛云霄立即回答：“夜里风雨声，花落知多少。”

郑斯文：“慈母手中线，游子身上衣。”

福宁帝姬薛云霄：“临行密密缝，意恐迟迟归。”

郑斯文看着薛云霄笑了一声，道：“一重山，两重山。山远天高烟水寒，相思枫叶丹。”

这是南唐后主李煜的《长相思。一重山》，薛云霄三次呼吸时间没有对答上来；台下立即有人站起来回答：“菊花开，菊花残。塞雁高飞人未还，一帘风月闲。”

台上、台下的人皆惊，郑斯文回眸去看，见这人斯斯文文一看就是读书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