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只觉得哀哀切切的。
&esp;&esp;那是菟丝花一般的漂亮女人。
&esp;&esp;连生命都是依附在别人身上,即使是在发泄悲愤,也是哀哀柔柔,充满了令人疼惜的意味。
&esp;&esp;和他妈完全不一样。
&esp;&esp;时少松不知道说了些什么,那哀婉的声音变大了些许,像是在控诉。
&esp;&esp;“可你也是他的爸爸啊,他这次还考了年纪前十,他多么希望你能去……”
&esp;&esp;关上门。
&esp;&esp;剩下的就听不到了。
&esp;&esp;但时星野不需要听太多,就知道接下来是同一套流程:时少松不想去,大概是考虑到了他。封建大家长,哪怕自己劈腿劈得像条八爪鱼,也依然觉得两个儿子之间,得维持好公平。
&esp;&esp;然而,萧薇哭一哭。
&esp;&esp;那眼泪就总能泡软了对方。
&esp;&esp;“妈。”
&esp;&esp;时星野躺在床上,眼神直勾勾地看着天花板,他无声地喊了一句,又很快将嘴角抿紧。
&esp;&esp;空气中有淡淡的柠檬味。
&esp;&esp;如同某种无声的,跨越了时间的诉说和思念。
&esp;&esp;他微微弯了一下眼睛,却没能笑起来。
&esp;&esp;只是啊——
&esp;&esp;这种时候。
&esp;&esp;突然就特别想您。
&esp;&esp;……
&esp;&esp;时星野对他爹说“喊了爷爷”,不算是瞎扯。
&esp;&esp;只不过,更准确的说法是:
&esp;&esp;“喊了个邻居家的爷爷。”
&esp;&esp;老人年纪大,他怕对方找不到路,索性在约定时间之前,先等在了校门口。
&esp;&esp;“同学,同学。”
&esp;&esp;怯懦的、轻微的声音。
&esp;&esp;时星野皱着眉回头,和一位头发微白的中年妇女对上了视线。
&esp;&esp;第一眼,他就觉得眼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