观察着妻子的神情。
宁臻和亦是虚虚一举杯,水液微微洒出来些,溅在了她雪白的皓腕处,顺着腕子滴了下来,傅泽偏要等她饮时再饮。
一圈儿下来,晏仲蘅喝的有些多,宁臻和为了不饮酒,偷偷叫周妈妈把酒水换成了茶水,只是敬酒时难免被一些豪爽的宗妇灌酒,她酒量极为差,一杯下肚已经有些烧脸。
宛如染了胭脂,秾丽明艳,眉眼如画。
她踉跄了一下,有力的手臂倏然间箍上了她的腰间,宁臻和身躯撞进了晏仲蘅的胸膛,二人紧密贴着,气息紊乱,已然分不清是谁的酒气香气。
宁臻和虽醉的浑身发软,却意识清醒,她忍不住蹙眉,微微挣了挣,晏仲蘅顾及众人在场,顺势放了手,却见妻子退后两步,不动声色拉开了距离。
似乎很嫌弃他的触碰似的。
晏仲蘅眸光沉沉,敛下眸中的冷色。
二人的暗流涌动落入江月柳眼中,她神情颇为耐人寻味。
寿宴一日,累的宁臻和着实惨,她瘫在床榻上,看着手中的和离书,酒意上头涌上了很多的思绪,无外乎和离后她的的归处。
她喝多了酒,有些头疼,周妈妈给她按摩了许久也不见好转:“少夫人,我去请大夫来,顺便那坐胎药也吃完了,我叫大夫再抓两副来。”
宁臻和有些犯困,含糊的嗯了一声。
大晚上的,周妈妈自己出了府门去请大夫,殊不知她一出门就被一名小厮尾随而上,一路瞧着她进了一处药铺,悄然守在药铺外面侧耳倾听他们在说什么。
“还请大夫随我去一趟,我家夫人头疼的紧。”
“对了,上次吃的坐胎药没了,再抓两副。”周妈妈掏出药方给了大夫。
而后,那大夫便随周妈妈同去了晏府,小厮又跟了上去,亲眼见着二人从侧门进去,他便在清月居外守着,直到两刻钟后那大夫从屋内出来。
宁臻和揉了揉脑袋,感觉方才的钝痛似乎好多了,脑子清醒了,便开始思衬和离后她的归处,家是不能回了,父亲也不会叫她回去。
嫁妆银子她平了晏府的账都已经拿回来了,虽然不多,但让她日后傍身还是够的。
“我的嫁妆箱笼,该收起来了。”她突然对惊蛰道,“把我的田产地契都拿来我瞧瞧。”
宁臻和临时起意道。
惊蛰愣了愣,刚欲应好,便闻人声在外面响起,她探出身去瞧却发现是从州,身侧还跟着许多的小厮,搬着许多书册和笔墨纸砚。
“这是……”惊蛰快步走下台阶,愕然的看着这一番景象。
从州福了福身子:“惊蛰姑娘,这些是大爷的书册,以及一些衣裳、笔墨纸砚,大爷说,从今日起便搬回清月居,不再与少夫人分房别居。”
他满眼喜色,在他看来这是好事一桩,近日大爷的变化他都看在眼中,夫妇琴瑟和鸣,晏老太爷泉下有知定是欣慰的。
只是惊蛰却脸色一变,怎么偏偏是现在,若是再早些可就好了,她没说什么,干巴巴笑了笑:“我去屋内禀报少夫人。”
旋即进了屋,宁臻和靠在软榻上,阖着眼懒洋洋问:“外头怎么了?乱糟糟的。”
“少夫人,是从州把大爷的东西全搬回来了,说从今日起大爷与少夫人不再分房住。”她忧心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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饶是周妈妈也惊到了,大张着嘴疑心自己听错了。
“什么?”宁臻和垂死梦中惊坐起,发髻微乱满脸迷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