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仲蘅又问:“何时回来?”
“不知,还未定。”她含糊道。
晏仲蘅没再问了,静谧的吻落在了她的颊边,宁臻和有些受不了,要敦伦便敦伦,做这些无意义的磨蹭什么。
宁臻和有些抗拒的别开了脸颊,晏仲蘅却罕见的强势扭过她的脸,由下而上轻若羽毛般吻了吻她的唇。
想象中尴尬的感觉不复存在。
反而是一股陌生的情动,宁臻和被紧束在他怀中有些喘不过气,她无意间对上他深深的眸色,宛如幽深漩涡一般含着的不明意味,异样的视线让她忍不住蹙眉。
她身躯骤然间向后落下,晏仲蘅到底性子沉敛,一时不适应外放的情感,便是连赤诚相对也做不到。
二人寝衣相缠,晏仲蘅额头隐隐暴出青筋,宁臻和咬着唇,阖着眼,身躯绷紧,晏仲蘅只以为她是不想掩饰紧张,安抚的吻又落在了她的颈间。
当鱼水交缠,骨肉相融,二人均出了一身的细汗,晏仲蘅无端忆起过去的自己,那时自己无意耽溺后宅,故而哪怕成婚也甚少踏足。
也只是依循着规矩每月来一两次,但从未想过会觉得过去的自己可笑,这明明就是攀登极乐之事,且看妻子也很是舒爽,自己竟是成婚五年才发觉此事的美好。
他有意想看她哀求的模样,故意或重或轻,宁臻和被折磨的有些崩溃,但却始终未曾低头,只是唇间时不时溢出些声息。
直到完事已经过了很久,宁臻和背过身去,忍受着身体带来异样的耻意。
却被晏仲蘅扳回了身子,旖旎的气息还未散去,她垂下眼不欲与他对视。
晏仲蘅唤了水进来,宁臻和又懒得不欲动弹,今夜他要了好几次,她险些散架,谁知下一瞬,他拿浸了热水的帕子为她擦身。
宁臻和哆嗦了一下,恹恹的连说话都没力气,干脆闭了嘴装睡,假装不知道,她自己受累,叫他伺候又怎么了。
擦完身确实干爽了很多,她不动声色趁着晏仲蘅去盥洗室挪到了另一侧就寝。
晏仲蘅出来后见到的便是已经在里侧酣睡的妻子,背对着她,仿佛刚才在他身下婉转的模样只是幻觉。
他沉默了片刻,躺在她身侧,呼吸亦逐渐平稳。
翌日,晏仲蘅早起上朝,宁臻和扶着腰起了身,隐隐有些后悔答应他的要求,但一想到半个月后就能离开,这也不算什么了。
“惊蛰,收拾东西罢。”宁臻和对她道。
惊蛰没听懂,宁臻和再次对她说:“把我的嫁妆都收拾好,还有银子、田产地契,衣裳、日用品,都收好,半个月后我们随晏老夫人去扬州。”
周妈妈恰好听到了她说话,惊的手中的食案都落了下:“少夫人,您……去扬州做什么。”她模样如临大敌,甚至有些惊弓之鸟的问,“您可是与姑爷要和离?姑爷不会同意的。”
宁臻和没有说实话:“我已与他达成协议,半月后随晏老夫人去扬州些时日,我有要事要做。”
只是这样,周妈妈落下了心:“去多久啊,您要去做什么?老奴也好做准备。”
“不必了,妈妈便留在这儿替我操持,我也好放心。”
周妈妈这下彻底放心了:“那好罢,路途遥远,老奴为少夫人多做些准备。”
实则她是不想走的,她的儿子、丈夫还在宁府当差,扬州那么远,她可去不得。
打发走周妈妈,宁臻和拿出了她的身楔,装了个匣子放在了显眼之处,这样日后她也好脱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