贵妃特意出宫送行,她拍了拍宁臻和的手腕:“弟妹,母亲就交给你了。”
宁臻和福了福身,淑贵妃得圣上宠爱,三殿下哪怕未来不封储也能得到富饶的封地,能卖她人情,百利而无一害。
“娘娘见外了,姑母待我好,我也会好好照顾姑母的。”
淑贵妃眼眶微微有些泛红,都是因为她,父亲和母亲才要离开住了几十年的家。
“你弟弟的事本宫不便插手,唯一能做的便是宁家安然无恙。”
宁臻和眸光闪了闪,面上浮现动容:“多谢娘娘。”如此她也不欠他们的了。
远处传了一阵马蹄声,晏仲蘅官服未脱翻身下马,淑贵妃脸上闪过揶揄:“想来仲雪多有不舍,本宫便不打扰你们小两口叙旧了。”
宁臻和笑意勉强,看见来人便有些腰疼。
晏仲蘅君子端方,码头上不乏人来人往的瞧他,他对淑贵妃作揖:“娘娘。”
淑贵妃点头:“去罢。”
晏仲蘅起身越过她行至宁臻和身边,高大的身躯颇有压迫感,目光深沉的凝着她,宁臻和维持好最后的体面:“爷。”
“怎么不等我便来了。”他深知此地不是说话的地方,轻揽着她上了船,进了客舱,船行驶有固定的时辰,眼下还早,差不多还有半个时辰。
“爷政务繁忙,不敢打扰。”
二人前后脚进了屋子,门轻轻扣上,宁臻和还未转过身便被他摁至门前,捏着下巴抬起了头,薄唇覆了上去,轻轻的辗转反侧。
宁臻和惊了惊,下意识推拒,他身躯沉如山,密不透风地包裹者她。
这半个月二人没少接吻,从最初的蜻蜓点水,一触即分,到后面的越来越熟练,就如现在一般,宁臻和被扯着手腕向后反剪,动弹不得。
晏仲蘅深深的吻着她,宁臻和眼睫微垂,漠然的看着他,这场体面的“举案齐眉”似乎只有他一人慢慢沉沦,他揽着她的腰身,以至于她被迫向后仰。
一吻即毕,二人唇舌分离,宁臻和宛如搁浅的鱼儿重新回到水中,浅浅喘着气,晏仲蘅似是有些情动,又缠绵的吻了吻她的嘴角:“早些回来。”
这些日子里他尝到了以前从未有过的愉悦,慢慢有些食髓知味,不忍放开。
但他又非那种不讲理的男人,把妻子看的死死的。
宁臻和勉强一笑:“知道了,赶紧回去吧,船要开了。”
晏仲蘅淡淡嗯了一声,便转身下了船。
宁臻和一直在窗边看到船缓缓开始滑行,才彻底松了口气,仿佛过去的窒息和束缚都离她远去。
船行运河,一路风光无限,宁臻和闲暇看看书,或是同晏老夫人说说话,她白日多在老夫人身边侍奉,虽老夫人总是推脱,但她是真心感谢老夫人,侍奉也尽心尽力。
“若你非仲雪的妻子,我都想认了你做干女儿。”晏老夫人感叹。
宁臻和顺势跪在她身边:“能得干娘青眼,是臻和的福气。”
晏老夫人诧异一瞬,欣慰地拍了拍她的手:“该去针灸了。”
宁臻和身边随行的大夫是晏仲蘅特意寻来的老大夫,叫张长云,针灸从未落下。船上枯燥,好在隔些时日便能停靠在某地歇息,今日是离开京城的第十五日,船在青州停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