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又会被打回原形。
到现在,她都分不清自己究竟在意的是梁逸之?还是在意分手这件事本身?
程幼雪又一叉子下去,蛋糕腰折,草莓啪叽掉在碟子上。
她回过神来,想起对面还坐着周述,有些尴尬地看了周述一眼。
结果周述很认真地说了句:“叉子就是用来戳东西的。”
言外之意,你这样没错。
程幼雪盯着周述。
周述和她对视三秒就背脊发紧,口舌发干,整个人和上了弦一样,动弹不得,又不得不动。
就在周述想问他是不是说错话了的时候,程幼雪噗地笑了。
“周述,我以前怎么没发现你还有点儿冷幽默呢?”她笑得脸颊透粉,唇边的两个梨涡绽开,“你刚才的表情和讲科学道理似的,一本
正经的。”
她越说越想笑,一双杏眼弯成小月牙,闪着光亮。
周述耳根发热,低眸去望桌上的柠檬茶,连余光都不敢再往那处瞟,可这心里又好似小时候让邻居家的小猫咪蹭了蹭那般,毛茸茸的,开心到一整天都没了烦恼。
周述看到柠檬茶中映出自己带笑的模样,赶紧压了压唇角。
程幼雪笑过后,开始吃那块千疮百孔的草莓芝士蛋糕。
蛋糕形象是差了点儿,但味道确实挺好。
她和周述随便聊聊天,周述话少,但有问必答,而且但凡从他嘴里说出来的,都很真诚。所以程幼雪丝毫没有尬聊的别扭,有什么说什么。
而说着说着,梁逸之也像刺一样,冷不丁就会扎程幼雪一下。
程幼雪非常不喜欢这样的状态,可她控制不住。
她想问问周述知不知道梁逸之恋爱的事?
可每每看到周述的眼睛,这话便又咽了回去。
既然决定做朋友,程幼雪就不想再把周述和梁逸之关联在一起。
可她和周述之间,只要她一天没有完全放下梁逸之,就总归是会有一层无形的隔膜在。
刚刚好起来的心情打了折扣,程幼雪作势放下叉子,但没搁好,反而让叉子掉到地上。
叮咚声响听得人心也跟着颤,她弯腰到桌下去捡,也正好借这机会缓解缓解情绪。
等缓解得差不多了,她直起身,抬头时,脑袋撞到了什么,并不疼。
程幼雪钻出来一看,是周述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