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说几乎没有。」
「怎么会?不可能没有啊。报告书呢?资料呢?监识的照片呢?我也写了报告啊。」
「那边的负责人说是在战火中烧掉了,可是我没听说信州遭到过地毯式轰炸,不是搞丢就是扔掉了吧。」
「什么搞丢……」
「组织本身也变了好几次吧。」木场说,「警察以前是内务省(※日本二次大战前的政府中央机障,负责警察、地方行政、选举、户籍等,为行政中心机构。一九四七年废止。)管辖的。而且现在四宗案子里有三宗已经过了时效,就算想要继续调查,也无从查起吧。第一次是二十三年前的事件了,就算没有破案,资料也不会留下来吧。」
没有记录了‐‐木场说。
「伊庭先生负责的案子,是只存在于记忆中的案子了。事件的全貌,只留存在经手的刑警的记忆当中。」
「只有我知道……」
我脑中浮现出当时的同事脸孔。
那家伙、那家伙、还有那家伙,都……
把无法切割清楚的事件剩余塞给我,就这样死了吗?
「对了。当时的……第一次和第二次案子的调查主任怎么了?他叫下川,我记得他后来当了小诸还是哪里的署长,然后……」
「听说去年过世了,心脏病。」
「死了吗?」
那个人,还有那个人。
「都死了,所以长野本部才会到处找伊庭先生您啊。」
只有我一个人活下来了吗?同事、上司还有部下,全都死了吗?
先我一步走了,我再一次望向佛坛。
‐‐你也是。
脑中浮现了妻子亡骸的记忆。
只有我留下来了吗?
「只能问你了。」木场说。
「问我……喂,等一下。不,对了,那八年前的案子怎么了?你不是说八年前也出了事吗?那个时候……」
「八年前……伊庭先生,是败战那一年呢。而且案件发生在十月。」
「讲和前……是吗?」
「这一带是一片焦土。」
「啊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