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对男女拐子上车后,一直在寻找作案目标。虽然车上人很多,但他们一直没找到合适的目标。
直到下半夜,他们才在那节车厢里发现了一个带着孩子的单身父亲,这对他们来说是个很容易下手的目标。于是,男人等在车厢门口,女人则过去接近那父女二人。
女人很快就赢得了孩子父亲的信任。当看到孩子父亲想喝水时,她抓住了这个机会,在茶缸的水里放了安眠药。
孩子父亲喝下水后不久就睡着了。
女人趁机把孩子抱走,走到车厢门口与男人会合。
男人递给她一块带有迷药的手帕,女人用手帕捂住孩子的嘴,将孩子迷晕后,便抱着孩子和男人一起往后面的车厢走去。
直到走到被抓的那节车厢时,火车正好到站。他们想赶紧下车,但快走到车门时,却被我认了出来,于是被抓住了。
审讯过程很顺利。
我们这些目击者经过乘警的问询后,在提供的证词上签字按手印,事情就算结束了。
乘警通知前方火车站的铁路公安局在站台等候接收罪犯。火车到站后,乘警和当地铁路公安同志办好犯人交接,我们这些乘客协助乘警办案的工作才算完成。
我又和乘警聊了一会儿。经过我的提醒,乘警终于认出了我——两年前在火车上打人的那个少年。
回到座位所在的车厢时,已经中午了。
闷墩坐在我的座位上,看到我回来,赶紧站起来喊道:“小文,你去哪了?你的脸怎么让人给挠了?我刚才还说你怎么上个厕所人就没了,我还以为你失踪了呢。你不会是跟女同志耍流氓让人给挠的吧?”
我看着他嘴欠的样子,但也能看出他确实很焦急,于是说道:“你胡说什么?这么多乘客在呢,你怎么能败坏我的名声?还有,你知道我没回来,怎么没去找我?”
闷墩委屈地说:“我找你了,找了一节车厢,没看到你就回来等了。咱俩的东西都在这儿,我不敢走太远。我知道你不会有事,就是着急不知道你去哪儿了,怕你惹事。”
我有些得意地扬了扬头,“在火车上我能惹什么事?就是在前面抓了两个拐子交给乘警。乘警需要我协助办理案件,所以现在才回来。”
闷墩一听我有故事,赶紧把我拉到座位上让我坐下。对面的彝族女人也紧张地要站起来,闷墩赶紧制止她,“坐了一上午了,想站会儿活动活动。”说完,他催促我快说说抓拐子的事。于是,我把抓拐子的事情详细地讲了一遍。
闷墩和彝族女人听得都瞪大了眼睛,惊讶不已。彝族女人想说什么,张开嘴又没出声,又闭上了。
闷墩开始“马后炮”,大声嚷嚷道:“我就看那个女的不像好人。昨晚你睡着后,她还一直跟妹子搭话,妹子不愿意理她,她就过来跟我搭话,还非要坐我的座位,我都快被她烦死了,就让妹子坐这儿,气得她没再跟我说话。”
对面的彝族女人听到闷墩提到她时,冲我点了点头,意思是说闷墩说的都是真的。
我赞赏地给闷墩竖了个大拇指。闷墩不好意思地笑了,看着我说:“你的脸是那个女人挠的,可别破相了。破了相就白瞎你这精神小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