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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2章（第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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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然又在下雨。为什么一到这个咖啡馆就要下雨?

烟灰缸里已经有不下十个烟蒂，咖啡杯，两个，都空了。

然而对坐的两人还是没有开口讲话，他们像神经病院重症室的两位常住居民一样茫然的望着窗外。

&ldo;你找我就是为了喝咖啡?&rdo;病人甲开始擦拭干净的落地窗。

&ldo;孩子在你那儿怎么样?&rdo;病人乙也开始擦。

&ldo;好得很，这孩子真可怜。&rdo;

&ldo;那就好，过些日子搬我那边住一段吧。让保姆跟着。&rdo;

&ldo;不用了吧，孩子总是换环境不好。&rdo;

&ldo;你真像是个父亲。&rdo;

&ldo;你还有别的事吗?&rdo;

&ldo;你别再跟我这样了，&rdo;病人乙试图恢复正常，他把视线转回，&ldo;我从来没有不想把他们俩的事情搞个水落石出。你觉得我是那种不管朋友，任凭他们在那个世界喊冤的人吗?&rdo;

&ldo;我没有那么说过，你自己想得太多了。&rdo;

&ldo;好……&rdo;

&ldo;何况他们没喊冤，无法释怀的是我，也许还有你。&rdo;他马上补上一句。

&ldo;好，如果是我多想了，抱歉。&rdo;

&ldo;不用跟我说对不起。&rdo;

&ldo;我今天主要是想和你探讨一些事情，可以吗?&rdo;

&ldo;别客气。&rdo;

&ldo;我想知道昨天的具体情况。&rdo;

这句话产生的效果就好像把活性金属不负责任的扔进了浓硫酸里‐‐记者对警察怒目而视，两只拳头死死攥紧：&ldo;昨天的具体情况?你不是想把自己好朋友的事弄明白么?!刑警队长先生，事到如今你还觉得我和你要找的是一个人么?!&rdo;他飞快的语速和高亢的音调显然打扰到了旁边几桌正在喝咖啡看报纸的闲人，大家的目光很快集中于他两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