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说:&ldo;因为这两起案件都没有实质性的杀人凶器,导致死者死亡的……是他们自己的心理。&rdo;
徐放重重地叹了口气:&ldo;走吧,我送你回去。&rdo;
一场无头的案件,最后只能无尾而终。
回家的路上,徐放和我说了很多,关于他平白无故死亡的哥哥徐磊,以及本名叫作张之遥的张某。
他说很抱歉把我卷了起来,如今张之遥被放了出去,恐怕我的人身安全也会遭受威胁。
我笑了笑,不以为然。这些年我接触了很多精神病人,其中不乏要挟杀死我的,但我现在仍然活得很好。如果我因为担心过重而干扰日常生活,反而落了下乘。
虽然嘴上这么说,但实际上我还是受到了影响。
在和徐放道别之后,我立刻给父亲、吕草谷老师以及骆师姐打了电话,得知他们没有任何问题,才觉得舒服了一些。
张之遥的阴阳脸,诡异的笑容,还有他说过的话,就像是梦魇一般萦绕不散。
老师对我说,人活着本身就是一场冒险,区别在于有的人会享受,而有的人只会担忧。
或许这就是我和谈心的区别,他享受冒险,而我却总是畏惧。
想到这里,我突然意识到谈心已经消失不见整整两天了。
他,去了哪里?
会不会遇到了危险?
张之遥在我心中埋下了一枚叫作&ldo;杞人忧天&rdo;的种子,这种子突然开始生根发芽,并且疯狂地生长。
一夜挣扎难眠,我朦朦胧胧地做了个噩梦,恍惚间看到谈心浑身是血并对我微笑。
次日,我一大早就去了诊所,然而还是空无一人,没有丝毫谈心回来过的痕迹。
我试着拨打他的电话,可得到的永远都是&ldo;已关机&rdo;。这让我更加担心,究竟发生了什么,让他连给手机充电的时间都没有?
其实我和谈心相识的时间并不长,掐着手指头都能算得过来。或许因为我俩都是心理医生,所以关于对方的隐私问题总是避而不谈,这代表着尊重。
比如出现在&ldo;放纵吧&rdo;的黑西装到底是谁,为什么要找谈心的麻烦,还给我打电话让我远离谈心。
谈心现在杳无音信会不会和黑西装以及他背后的势力有关?
越是思考这些,我就越是担心,甚至闭上眼就能看到张之遥的笑容以及谈心满脸是血的模样。
我在恐惧,我恐惧谈心会发生意外。
太阳越升越高,而我却被恐惧折磨得如同万蚁蚀心,最后,我终究无法忍受这种感觉。
我决定,去找谈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