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知道阿福对于男女大防看的没有那么重,甚至还处在一个懵懂的状态,关于这事儿,裴绪没少头疼。
细细打量了一下阿福,见她依旧望着他,眼睛亮亮的,脸还微红着,眼角有些不自然的红晕。
像是喝醉了。
想起先前晚饭间喝的果酿,裴绪顿了顿,才道:&ldo;刚才喝了酒,你有没有觉得不舒服?&rdo;
&ldo;没有。&rdo;这次阿福回答的倒是快,听见他说酒,眼睛都乐的眯了起来。
&ldo;我第一次喝酒,原来是这个味儿,很好喝。&rdo;
&ldo;你喝醉了。&rdo;
&ldo;没……有。&rdo;声音拖的又娇又长。
&ldo;回去睡觉。&rdo;
&ldo;我不!&rdo;
阿福一头冲到裴绪面前,仰头看他,眉眼生动:&ldo;阿绪,你觉得雷打在身上是什么感觉?&rdo;
虽不知道她为什么这样问,但裴绪还是认真回答了:&ldo;估计要死。&rdo;
&ldo;要死啊……&rdo;
小姑娘的眉眼耷拉下来,蔫了不少,那个字在唇间滚动了几次,最后说出来的时候声音很轻很轻。
&ldo;我回去睡觉了。&rdo;
阿福泄了气,只觉得左胸处有处地方闷闷的疼,她忍住在裴绪面前露出异样,乖乖转头出门。
裴绪有些不明白这突然的转变,但既然想回去休息那自然就是好的,干脆便亲自送了她回去。
……
翌日。
阿福从宿醉中清醒,脑仁还有点晕晕乎乎的,但好在没有头痛。
刚下楼,便被堂下收拾的小二告知,裴绪一大早出了门,估计要午时才回来。
现在书院放了学,又是临近年关,阿福也不清楚裴绪为什么出门,只好无聊的等在大堂。
临近午时,驿馆的人渐渐多了起来,外头的雪依旧在下,阿福忽然就想起之前在书里看见过的鹅毛般的大雪,和如今外头的雪花,好似也没有什么差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