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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章（第1页）

&ldo;他们把那个旅行箱，放在他们的总部了吗?&rdo;戈尔迪问。

戈尔迪声音中的一些东西，使大凯茜突然眼神锐利地看向他。特纳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突然觉得有些害怕。

&ldo;我不知道，他们把那个旅行箱，放在了哪里。关于那个，他什么也没有说。他告诉我的全部，就是他们在总部，有一些金矿样品，可供外人参观，如果有人有足够的钱想投资，不管那个人是谁，他们就会把那一整箱的金矿石，拿给他看。&rdo;

戈尔迪发出一声轻轻的叹息，听上去像是在哭泣。大凯茜盯着他，眼神中充满了疑问。

&ldo;没问题再问特纳了?&rdo;戈尔迪点了点头。

&ldo;你出去吧。&rdo;大凯茜对特纳说。

特纳刚一关上门，大凯茜就突然倾身向前，近距离盯着戈尔迪那张扭曲的脸。

&ldo;是真的吗?&rdo;他激动地问。

戈尔迪慢慢地点了点头，说：&ldo;是真的。&rdo;

&ldo;到底有多少?&rdo;

&ldo;足够咱们分的。&rdo;

&ldo;你想让我做什么?&rdo;

&ldo;玩点儿死亡的把戏。&rdo;

第09章

&ldo;掘墓者&rdo;约恩斯和&ldo;棺材桶子&rdo;埃德，当然不是两个不正派的侦探，但是，他们确实手段凶狠。不过，想在哈莱姆区里工作，你就必须得有些手段。有色人种往往不尊重有色人种的警察，但是，他们却尊重发亮的大手枪和突然的死亡。在哈莱姆有这么一种说法，&ldo;棺材桶子&rdo;埃德手里的枪，能杀掉所有厉害的角色，而&ldo;掘墓者&rdo;约恩斯则能将他们埋葬。

跟所有的警察一样，他们也收取保护费。从协助地下帮派，到给特殊人群提供个人帮助，他们的&ldo;顾客&rdo;来自各个阶层‐‐赌场管理员、妓院老鸨、拉客妓女、知名的作家和著名银行家。但是，他们在对待偷包贼、抢劫犯、盗匪、骗子、装神弄鬼的人，和所有从事非法勾当的人的时候，可是绝不手软。除了自己，他们不喜欢任何其他粗鲁的人。

&ldo;冷静，&rdo;他们总是这么警告那些暴躁的人，&ldo;别他妈的找死。&rdo;

当戈尔迪到萨瓦舞厅时，这两位警察正押着两个恶棍，准备离开。两个恶棍为争一个女孩，而动起了刀子。带那女孩来舞厅的家伙，嫉妒另一个家伙，就因为她和他跳舞跳得太久了。

使&ldo;掘墓者&rdo;约恩斯和&ldo;棺材桶子&rdo;埃德真正发疯的是，竟然是那个黑屁股女孩儿，唆使这两个恶棍打架的，这样她就可以趁机和另一个恶棍，悄悄地溜掉了。而这两个恶棍头脑太简单，没看出来女孩的真实意图，就那么糊里糊涂地打了起来。

戈尔迪坐着出租车，跟他们到了第一百二十六街。宽敞的登记室里，书记员坐在一张五英尺高、像堡垒一样的桌子边上，对面的侦探办公室，已经被当晚刚抓来的人，堵了个水泄不通。

开着车的巡警、街道警察和便衣侦探，用绳子拖着各自的犯人，等着在登记簿上做登记。书记员依次处理着，在登记簿上写下犯人的名字、职业、地址和逮捕他的警察，然后把他们交到等在后面的看守手上。

短期监禁犯‐‐有白人有黑人‐‐正围在桌子边上，替新来的犯人拉关系，申请保释，靠着这项营生，他们能从中索要十美元的中间费。

有几个警察很愤怒，因为明天，他们要在休息时间出庭作证，证明这些被他们抓到的罪犯，确实犯有罪行。他们对这些登记程序，表现得很没有耐心，一心只想着在下班前，能去那些他们经常去的地方消遣消遣。

一个年轻的白人警察以卖淫罪，逮捕了一名喝醉了的中年黑人妇女。跟她一起被抓来的男人，块儿头很大、皮肤棕黑，身穿大衣和一件皮夹克，举止十分粗鲁。他声称她是他的妈妈，他正陪着她一起回家。

&ldo;一个女人都不能，和她的亲生儿子一起，在大街上走吗?&rdo;女人抱怨道。

&ldo;你给我闭嘴，听见没有?……&rdo;警察暴躁地说。

&ldo;你没权利叫我妈妈闭嘴。&rdo;大块头的男人激动地大声说。

&ldo;如果这个婊子是你妈妈，那我就是圣诞老人了!&rdo;警察说。

&ldo;你能不能不用那个词儿?&rdo;女人边说，边用她的手提包，去扇那名警察的脸。警察立即反击，直接把女人推倒在地。

皮肤棕黑的男人见状，愤怒地扬起胳膊，打中了警察的耳朵，把他也给打倒了。另一个警察离开他的囚犯，马上跑来打了这个男人的头。黑人摇晃着倒向这名警察，警察再次用力掴了他一巴掌。

就在这混乱的时候，不知哪个男人摸了那中年妇女一下，女人开始尖叫起来。

&ldo;噢，救命!救命!……这些警察在非礼我!……&rdo;

&ldo;他们正在杀一个黑人妇女!……&rdo;另一个囚犯跟着呼喊道。屋里的每个人都打了起来。

书记员弓着身子，把桌子当成了避难所，烦躁地嘟嚷着：&ldo;耶稣基督。&rdo;蹲身子猫到了桌子底下。

这时，&ldo;棺材桶子&rdo;埃德和&ldo;掘墓者&rdo;约恩斯，刚好带着两名囚犯进来了。

&ldo;都他娘的给我站好!……&rdo;&ldo;掘墓者&rdo;约恩斯高声叫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