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吧,我跟你走。”哲哲默默地把手伸进口袋,手心碰到一个硬硬的东西,握紧,酷酷地说。
艾霂蕊牵起小家伙,提着行李,一老一小出了门。
他们前脚刚走,后脚就来了一个人。
“叮咚……叮咚……叮咚……”门铃声响了一遍又一遍,始终不见人来开。
赵晖从怀里掏出一个似听诊器般大小的银色金属,贴在门板上,侧耳倾听。
门内,没有任何动静。
他皱眉,突然瞳孔一闪,糟糕!他暗叫一声不好,连忙闪出楼道口。
三分钟后,赵晖从十六楼阳台纵身一跳落到下一层阳台上,这一间正是菩禾和哲哲的小家,他贴着墙,轻手轻脚地推开玻璃,小心翼翼地查看着房内的情形。
房内没人,东西都在,他绕到浴室,摆放整齐的洗漱台上唯独少了洗漱用品。果然有人在他之前带走了小家伙!
他连忙掏出电话,拨号:“范森,你现在在哪?”
“在公司”范森苦着脸,瞄了一眼大会议室内脸色恐怖的男人,轻声道:“老大在里面开会,脸色好恐怖啊!”
“你们一直在开会?”
“是啊”范森点头,“晖哥,你不会真的明天就走吧?”刚才,老大命他接手晖哥手上的工作,吓得他屁滚尿流。
曾经,他多羡慕嫉妒恨晖哥,幻想着哪天取代了他,自己成为二把手,跟着老大就真的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了……可是当这一天真的来临,他突然又后悔又愧疚又害怕,对晖哥有多愧疚,害怕则是……
老大至尊活阎王,可不是一般人能伺候得来的呀!
“嗯。”赵晖不置可否。
“不要啊!”手机里顿时传来一声范森的惨叫,赵晖摁断电话。如果不是老大,那带走这个孩子的人是谁?
他必须在离开之前,找到惊蛰!
月牙泉公寓,陷入昏睡中的菩禾完全不知,她最宝贝的哲哲已经成为了多方抢夺的对象。
她静静地陷入柔软的床铺中央,绿色的被子中露出一张巴掌大小的小脸,白刷刷的脸色宛如一张白纸,比白纸还要透明,漂亮的双唇不复了往昔的红润,仿佛染上了一层白霜。
艾母拉开窗帘,明媚的阳光霎时照进整个房间。
她回头,看了一眼床上连身都没翻的菩禾,走过去,摇着她的肩膀,“梵梵,起床了,十一点多了,起来吃点东西再睡……”
菩禾闭着双眼,没有任何反应。
“梵梵,梵梵……”艾母发现不对劲,大声:“梵梵,快醒醒!”
仍然闭着眼睛,一动不动。
艾霂蕊大感不好。“聂先生,不、不好了……梵梵、梵梵她……”打电话给聂霆珂。
“她怎么了?”男人放在会议桌上的手瞬间握紧,神色紧绷。
“梵梵怎么叫都叫不醒,我怕她……怕她不好,我叫了救护车……她怎么叫都不醒,一定病的很厉害!”她握着电话老泪纵横,哽咽得语无伦次。
聂霆珂神色冷凝,猛地一下站起身,“我马上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