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九十)
&esp;&esp;查理·卓别林曾说:在这个邪恶的世界里,没有什么能够永久,我们的麻烦也不会。
&esp;&esp;拖着仅留一丝热气的身体,揪着最后一寸神经,咬着嘴唇,用手扶着墙面缓缓靠墙坐了下来。望着前方漆黑的岔口,又低头看了看此时已经没有手指血肉模糊的左手,缓缓松开了咬着嘴唇染红了的双齿。
&esp;&esp;吮吸着周围淡淡血腥的细风,低头看了看零落在地上那把血迹已掩锋芒的匕首,微抖的嘴角此时极不自然的翘起来了
&esp;&esp;充血的双眼紧紧盯着右手这把已经划到骨头被热血噙湿的匕首,体内最后一丝热气此时渐渐地便凉了,最后一寸神经还是隐隐感觉得到骨头一点一点的被划开了
&esp;&esp;不知手里的匕首划到,可是直到现在汶川地震过去的这几年中又会有谁在每年的512自觉地默哀一分钟来告慰那些同胞的亡灵呢?‘我们争做文明城市,建设和谐社会’多么嘹亮的口号,我们大家也一起努力着,对待那些乱摆乱放的地摊我们城管处理事情来那叫一个团结一致,处事效率也不是一般的高,所以导致那些标榜的新闻似乎也是理所应当的。我们诚信吗?不!那些绝对保密的私人信息在这个高科技的信息化时代竟然会变成一种牟利的手段。我们狡猾吗?不!在威严的法庭和足够的证据前面我们就像是一只刚刚问事的绵羊。我们无知吗?不!我们知道知识就是力量,只有好好学习就能考上一所好的大学,只有考上一所好的大学我们的人生就会发生改变,所以家长们纷纷给自己的孩子报上了很多很多补习班,学校的老师也是狠抓学生的成绩。我们有思想吗?不!我们在思想最丰富的少年时期就被扼杀掉了,自习课时间折叠的每一件‘工艺品’,刻在桌面上的钢琴键,那一篇篇自撰青涩的伤痕文学,在残酷的高考面前似乎都幻化为了一个个飞舞的泡沫。可是过完二十岁以后我们的人生就会结束吗?!老师为了证明自己的师资哪会在意每一个学生的其他天赋,而家长为了让孩子实现全方面多功能哪一个不是将孩子一步一步推向遥不见底的深渊。每一天生活在一起的人们在一起其实说的那么多想要套关系的客套话真不如提前就直接说一句:什么时间才能看到你最真实的一面,我们什么时间在谈论吧。”
&esp;&esp;读完这段发人深省勾起心中片片涟漪的文字后,我缓缓低下了头,闭上双眼随着此时滴血的心脏祭奠着往昔。而也就在这时,手中的这片纸渐渐地在我手心燃烧殆尽了,只剩下了那一句句就像是翻滚熔岩一样的话语在我渐渐模糊了的耳边汹涌地流淌
&esp;&esp;等我慢慢睁开此时像是梦游了一场渐渐恢复了知觉的双眼时,此时鼻尖周围弥漫着的气息是那么的熟悉、那么的令人喘不上气、又那么的真实
&esp;&esp;车内的空调不断地向车内吹袭着一股股透心凉的冷气,和车窗外面干热的环境相比我现在不知为何,忽然感觉车内的环境才是真正适合自己的
&esp;&esp;侧身将头倒在后车窗,当看到外面广场上尽情跳舞的大妈时,我才似乎清晰地感觉到自己回到了这个现实世界。
&esp;&esp;疲乏的眼睛透过漆黑的车窗,静静看着外面没有光亮的世界。如果一天前,我经历些事情,我想怎么也笑不出来。而一天后,两个嘴角此时却微微翘起来了,左侧脸颊上那个浅浅的酒窝清晰的印在了车窗玻璃上面,在我疲乏的瞳孔之中,这个浅浅的酒窝却是那么刺眼
&esp;&esp;这辆不知行驶了多长时间,早已远离繁华都市灯红酒绿的黑色大众,不知在这条没有灯的道路上行驶了多远距离之后,终于还是停下来了。而这次等老鬼拉开车门,拉着我下来时,眼前出现的场景似乎并没有那次郊外那么阴森气氛反倒十分的缓和
&esp;&esp;一排排耸立在市区郊外已经开始有人搬来入住的高楼,迎着蒙着面纱的月辉羞涩的遮住了白天的色泽。虽然月亮早已跳过梢头,但还是可以依稀看到一个个急着上楼回家吃饭的‘房奴’,提在手里的公文包,疯狂的和时间赛跑。或许在他们脸上,永远无法掩饰住被都市岁月划破的青春
&esp;&esp;凌乱的脚步此时再也无法将脚上这双迪奥皮鞋的色泽演绎出来,低微的身子披上身上这套阿玛尼,紧紧跟在老鬼身后。这一刻,我也许就像是鲁迅先生笔下的‘孔乙己’发洋财之后的样子吧
&esp;&esp;紧紧跟在此时步伐依旧平稳的老鬼身后,我想这一刻我所表现出来的应该符合老鬼的标准吧。毕竟刚才在拉我下车时,在和他对视的那一瞬间,他那双犹如十八层地狱冤死厉鬼的眼睛里面我隐约看到了一丝人类的情感
&esp;&esp;电梯门打开了,从电梯按钮的落灰层度可以看出这栋楼房上下五层似乎都无人居住。而停在第六层的电梯门刚打开,却看到了一堆没有处理掉的水泥
&esp;&esp;凌乱的步伐随着身前这个心如死灰的女孩转了一个弯之后,走在最前面的老鬼用那只极像是从死人堆里爬出来的手,从自己打有补丁的衣服外兜里慢慢摸出了一串哗哗作响的钥匙,而后打开了眼前这道还未揭去保鲜膜的防盗门
&esp;&esp;房门打开了,还未等抬起脚上的迪奥,随之而来的却是一股浓烈的血腥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