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在小南村,每年农忙时节,她都会抽时间过去帮忙,无意中看见田间地头的绿草上落着一只蜻蜓。
岑清伊蹑手蹑脚要去捉,就在她以为要得逞时,蜻蜓飞走了。
岑清伊失望地定在那,蜻蜓却没有飞多远,兜兜绕绕落到旁边的叶子上。
岑清伊再度燃起希望,轻手轻脚又去捉,她几乎要捉到薄弱蝉翼的翅膀时,蜻蜓抖抖翅膀飞走了。
像是在和她玩,小蜻蜓兜兜转转围着岑清伊,但就是不让她捉到。
岑清伊想起那会还有些生气,一个人类居然被一只蜻蜓戏耍,所以吭哧一口,“蜻蜓”被舀住了。
江知意嗔怒似的轻轻捶了她一下,岑清伊回过神连忙拉开距离,“对不起。”
“你几天没吃肉了?”
“晚上还吃了呢。”
“我说的是你的身体。”
岑清伊明白过来,红着脸低头望着地上的粥碗碎片,“等我收拾完,我们可以聊聊吗?我等了一晚上……”
“诶。”江知意打断她,“后面扫兴的话不要说,粥碗不用你收拾,洗漱回房说。”
“你不吃粥了?”
“不吃了。”
江知意拉着岑清伊进盥洗间,递过准备好的牙桶和牙刷,“白色毛巾是你的。”
两个人站在镜子前刷牙,江知意还是目不转睛地盯着她,岑清伊对上一眼就转移目光。
江知意不依她,捏着她的下巴转过来,指尖挑起泡沫,替她画了两撇小胡子,好像圣诞老人。
江知意定定瞧了一眼,欣赏自己的画作,忍俊不禁。
岑清伊无奈,她发现江知意有时候挺幼稚的。
江知意完事了,岑清伊愣是推她先出去。
站在镜子前,岑清伊恍惚在梦里,明明之前做好所有心理准备保持距离的,她现在却在江知意的浴室里。
天不遂人愿就算了,也不能事事背道而驰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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岑清伊洗漱完,慢慢吞吞去了卧室,一进门瞧见桌上的那束花,她买来送到医院,江知意居然拿回来了。
淡浅的碎花点缀,房间里多了一丝暖色,岑清伊的心泛起暖意,她的心意有被珍视,她从没有想过江知意会拿这束花回家,而且是在她们吵架之后……
“傻站着干嘛?”床头看书的江知意抬起头,扬起笑意,“过来。”
岑清伊穿着围裙走路格外别扭,差点要顺拐,江知意忍俊不禁,逗着问:“岑律的大长腿看来是刚长出来,还不太会走路。”
终于到了谈事的环节,岑清伊简单说明云盛集团和天骄集团关于静安区那块地的情况。
两个人穿着围裙上了床,难免肢体接触,岑清伊僵着不敢动。
岑清伊靠在床头,低头盯着怀里的人,“江医生,两家前期磋商好久了,这次合作,对于彼此都是有益的,你为什么不同意,而且你是医生,为什么会插手天骄集团的业务啊?”
“你没查查?”
“没有。”岑清伊倒也坦诚,“没想过要查你。”
江知意低头把玩岑清伊的指尖,半晌道:“1。5亿,云盛可能觉得高了,但是那块地远不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