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问你什么?”陆惑呵笑,侧目看着郁洲,“问你给警方发了什么吗?”
他穿着休闲的白褂行走在花园间,手里攥着一把剪刀,修建着盆景的枝丫,“你出事没多久,仓库就暴露了,你真?以为我什么都不知道?”
他说着,锋利的剪刀毫不犹豫地剪断冒出的新枝,“阿洲,你什么都好,就是喜欢自作聪明。”
郁洲握着瓶盖的手收紧,他不愿相信陆惑,但?一些?话,陆惑总是说到做到,他不得不相信,“你什么意思?”
陆惑嘲弄冷笑,“如果按照我的计划,方鹏盛还能多活两天,现在……”
他抬腕看了一眼手表,“那个人应该已经下手了。”
郁洲呼吸一滞,心口的酸涩不断蔓延,试图包裹他整个心脏,所有脏器仿佛在顷刻间被狠狠重击,一股腥甜气不断上涌。
想到他可能间接害死了一个人,他猛咳了一声,盖上腿上的毯子落了一滩血色,落花染上深红,妖艳非常。
他觉得自己的头似有千斤重,无力地向下坠去,失去意识前,他感觉自己被人接住,耳边依稀响起陆惑的声音,“小洲!郁洲!快去叫医生!”
管家这段时间提心吊胆,原以为老板发现郁洲通风报信以后,肯定厌弃他了,却没想到老板就像是什么事都没发生一样,继续养着他。
“老板到底在想什么?”管家喃喃自语,脚步不敢停下,连忙去叫医生过来。
同样是管家,薛家管家每日按部就班,见?老爷下楼吃早饭,打开了晨间新闻。
“怀月他们结案了?”薛柳至看了一眼新闻里,漫不经心地说了一句。
管家偷笑,林少?爷在警局的这段时间,老爷天天盯着新闻,时不时给前刑侦支队队长打电话询问,明明很紧张林少?爷的事,但?总是装作不在乎。
“老爷,少?爷现在案子忙完了,不如把他叫回来,一家人一起吃个饭,算是给他庆功,您觉得怎么样?”管家询问。
薛柳至心中大动,但?面上还是装作不在乎,随口说道:“回?来吃饭是他应该做的事,难道还要我请他回?来吗?”
“是!”管家笑着应和,“林少?爷从小懂事,一定会?明白老爷您的意思。”
“懂事?算了吧,只要这孩子过得好就足够了。”薛柳至无奈一叹,现在再提懂事两字,他不免回?想起怀月看着他那失望的眼神。
或许他是真的不够了解这孩子吧。
管家意会地点了点头,将泡好的茶叶放在老爷手边,安静等待老爷吃完早饭,亲自送他坐上去公司的车。
看着轿车逐渐远去,管家嘱咐下人开始每日的打扫,生活一切照旧,没有任何波澜。
他看着郁队和林少?爷的联系方式,思索之下,拨通了自家少?爷的号码,“少?爷,听说警队结案了,你也很久没有回?来了,找个时间回来吃顿饭吧,老爷挺想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