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为教务长,我见过很多不太喜欢老师讲课就在课堂上捣乱的学生,这都不是什么严重的事情,来,站出来给索绪兰老师道歉,再写个检讨,这事就过去了,怎么样?”
塞隆想出列,又被露娜的眼神逼了回去。
露娜小声地说:“她骗人呢!别上当。”
“什么???您想就这么算了???这是严重的人身伤害!你看!我身上都出血了!”索绪兰冲上来抓着一个高高瘦瘦的男学生的领子说:“你们这帮优等生都透着一股子优越感,区区高等一年级就想为了希珀出头,嗯?”他扔下这个人,去抓第二个人,仍然恶狠狠地说:“嗯?!”
那个有着小卷发的学生厌恶地说:“又不是我干的!”
接着,他扑过来抓塞隆。
塞隆从当学徒开始,还没有见过有人当众如此失态过,在希珀对她的教育里,法师都是相当老成持重的一群人,她从未想过会有法师衣衫破烂地抓着别人的领子大喊大叫。
希珀肯定不会,她的狼狈也带着一种庄重的味道。但她的大法师却要被这种人说三道四……
荒诞,离奇。
她现在改变主意了,她决定不要为了这种人背上处分,在暗处戏弄他也挺好玩的。
索绪兰还企图抓着她大吼大叫呢,她厌恶地推开向她伸过来的手,“放尊重点,好吗?先生?”
索绪兰的表情在离她很近的地方扭曲着,睁大瞪圆而几乎掉出来的眼睛让她害怕,“……好极了,小姑娘,就是你对不对?我认得这样的表情,你敢瞧不起你的老师?”
不,你不是我的老师。她现在明白被人莫名其妙地接触是一种多么讨厌的感觉。
但索绪兰粗鲁地推了她一把,她跌跌撞撞地向后退了好几步。
在她还没站稳的这一短暂时间里,一颗水球忽然打在他脸上,糊了他一脸,他吸进了鼻子里,因此不得不闭上眼睛,一边打喷嚏一边咳嗽,还算是英俊的脸上粘着头发,他更加狼狈地拿本就破烂不堪的衣服擦着。
“就是她!我确定就是她!伊兰,你看到没?她攻击我!”
“我抱歉地提醒您,这里的学生也都可以作证,她刚才不可能有任何的施法动作,她甚至被你打破了施法平衡。不能确定来源,不能给任何人定罪。”
“你说什么?”索绪兰也干脆推开塞隆,恨恨地盯着伊兰。
伊兰重复了一次。
僵持了一会儿,索绪兰恨恨地说:“咳、咳、咳……你们给我走着瞧!你们这帮、这帮女巫的走狗,你们每个人的世界史都不会及格的!”
“很遗憾索绪兰,你不能这样做,他们的成绩取决于最终考试成绩,而他们的平时成绩会在保险值以上,关于这一点我会告诉考试委员会。”
“什么?你要纵容他们?我是说每一个人?”
“是的,我很遗憾地通知你,我们只能放掉他们每一个人。”
“为什么?你不是我这边的吗??”
“水球是凭空出现的,它或许来自某个人,也有可能来自某个元素领主,但这里每个人都有水领主。甚至可能是外人,可能躲在教室的附近。”她指了指门外,又指了指窗外。
露娜快速地扭头看了塞隆一眼。
索绪兰难以置信地叫道:“什么鬼!您感觉不到法力波动吗?”
伊兰十分奇怪地皱起眉头,问:“你为什么不自己感觉一下呢?这里一共只有二十二个人,先生。”她接着问:“我不得不确定一点,索绪兰先生,你能感觉到刚才那个法术的来源吧?”
索绪兰没有回答,如果斯维斯在这他八成会说索绪兰根本没有感觉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