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先生,现在感觉如何?”
手术过后,麻醉消失,腿脚开始泛起丝丝疼意。
时羲朝医生浅淡一笑,“我感觉好多了,多谢医生。”
右腿残疾如他一开始所想,因治疗的太晚只能得到改善,无法完全根治。
时羲早有准备,面上倒没有特别难过。
医生见他精神良好,丝毫不见颓废之意,也跟着一笑,“赵先生心态不错,保持心情愉悦身体恢复的会更好,我现在要下班了,你晚上要是有不适,及时联系护士或者我都可以。”
不知是他的大手笔在其中起了作用,还是主治医生性格本就温和耐心,时羲在医院得到了最好的待遇。
一星期后,时羲不顾医生劝阻执意出院,找了家酒店住了进去。
“李春花,你又偷懒!”
时间转眼一月已过,赵父站在无处下脚的浴室,无比嫌弃的对着装满衣服的脏衣篓指指点点,“衣服攒了一堆也不知道洗,架子上的东西也不收拾,还有这地上掉的头发,到处都是,你眼睛都是瞎的吗?”
“什么叫我又偷懒?我上班已经够累的了,还要天天伺候你们吃喝拉撒,赵建辉,我是人,不是你们的奴隶!”
“你上班累,难道我就不累了吗?再说不就是做个饭,洗几件衣服,顺便拖拖地能有多累?人赵时羲都不嫌累,你才干几天就满嘴嚷嚷,我看你就是懒!”
“赵建辉!你一个回来就往沙发上瘫的人还好意思说我,你要是觉得容易,有本事你自己来!”
“这都是你们女人的活,与我何关?我才不做这丢人的事。”
“我们女人的活?呵,这个家是我一个人的吗?”
“能不能不要吵了!”
赵明山无法静心工作,拉开门从卧室出来,怒气冲冲地朝两人吼道:“一天到晚的吵吵吵,就家里这点破事,有吵的功夫早把事办完了!”
赵母不服气,“明山,你给我评。。。”
“你给我闭嘴!”
赵明山愤恨地盯着她,“一件小事都没个消停,你就不能让让我爸?”
“我还有工作要忙,别再让我听到你们闹,要是耽误我的事。。。大家都别想好过。”
威胁一顿后,赵明山冷冷地扫了眼两人,重重地关上房门。
几秒后,赵父幸灾乐祸地道:“听到了?一点小事都办不好,人呐,真是越老越活到过去喽。”
他穿着拖鞋,悠哉悠哉地端着盆出去,同时还不忘提醒,“赶紧把浴室弄干净,再不收拾你儿子等会儿还得说你。”
赵母低着头没吭声,待无人后默默拿起一旁的拖把,弯着腰边拖边小声地骂骂咧咧:“我这是招谁惹谁了,没一个和我一条心的,我的命怎么就这么苦。”
一阵委屈抱怨,等她抬头整理架子上的东西时才露出通红的双眼。
眼见过了八点,她又急匆匆地洗菜做饭,等一切弄好后,已是九点之后。
赵明山填饱肚子,阴沉的脸色转为多云,无声地起身离去,赵父也紧跟着,独留桌上一片狼藉和一句“把东西收拾了,桌子擦干净。”
赵母又手忙脚乱的刷碗洗锅,弄完后整个人疲惫不堪,匆匆洗漱了下就进了屋,看到赵建辉连个灯都没给她留,早早进入梦乡时越发的难过心塞。
夜色已深,赵母躺在床上翻来覆去,听着耳旁震天响的呼噜声,心中不由升起一股深深的怨恨。
她这么累都怪赵时羲,要不是他突然消失不见,她本该过的和他一样舒服。
不行,她一定要把他找回来!
月光折射的光线下,一双阴狠的黑眸亮的可怕。
第二天一早,赵母匆匆做好早餐,连饭都来不及吃就出了门,目的直奔警察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