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说着抬脚踢他,结果被压的死死的根本抬不起来。
这人见我挣扎的厉害,又说,干什么呢,你雏的啊?这么在乎上下?
你丫不在乎你怎么不在下面?
我平常都在下面啊?不过今儿就是想压你了。
浑蛋!
我又气又急,再加上可能是喝了酒的关系,脸上烧的厉害,挣扎的也越来越厉害。拼着这一口气,说什么也不能放松了。
可是这人不知怎么,力气大得出奇,任凭我怎么踢打都压得我死死的。嘴上还又空闲调笑:还这么有精神啊?不如省省力气,一会儿舒服。
舒服你爷爷!我随口就骂,骂一句,喘半天。憋屈的要命。渐渐真没劲儿了,扭了扭,不甘心地躺下,撂了狠话,你敢动我试试?
怎么不敢?
我刚想说,我可是周荡,心下忽然一惊,这可不是京城,是香港啊?
有了这个意识,冷汗蹭蹭蹭地往外冒。
还想说什么,又一时想不出能说什么,要了命难受。
TMD我今天怎么就这么倒霉?
不知道是怎么了,突然累了还是绝望了,象征性的踢了两下腿,我一点都不想再动了。
随他去吧,上天下地,老子躺尸了。
不过又有点害怕,因为没有过经验所以有点怕疼,于是说,轻点。
然后,那人躺我身上,也不动了。因为是趴着,我看不到他的表情,只感觉一只手,在我头上揉了揉,问,哭什么?
我哭了?
屁。我才不信。
抬手就想抹眼角,谁想到他快我一步,有点发烫的手指在眼框擦过。
别怕,是我。他说。
浑蛋邱凌云。浑蛋。
酒醒了一大半,看清了那张已经相当熟悉的脸,并没有做过多的修饰和变装,仅仅改了刘海,压低声音,就把我骗了个底儿朝天。不过我第一次知道,原来这人的力气这么大。之前看他瘦瘦的,以为是弱不禁风的类型,没想到……
几点了?我问他。他四肢大开地躺我旁边,看着天花板,抽烟,没有看表就说,天黑了,逛不成街了。
我也知道逛不成了,不知道小朋友在做什么,我也没心情问,甚至没问邱凌云怎么找到我的。我只是有点庆幸,这时候他出现了。陪我躺着,什么都不干,什么都不说,看天花板,抽烟。
我说,我给你讲讲我过去的事儿?
他说我没兴趣听你的情史。
我憋了。又不甘心,还想说什么,就问,那你想听什么?
他想了想说,你为什么叫周荡?
恩,简单。我把他手里的烟抢过来自己抽,看着他有些郁闷地瞪了我一眼,心里爽快许多。
我妈我爸谈恋爱,第一次约会在八一湖蹬鸭子船,据说是为了纪念这个。
完了?
完了。
不得不说你父母还真有先见之明。他评价。
我侧头看他,为什么?
你看,没叫周漂,周蹬,周丫,周船,周舟,就专门叫周荡,正好形容你现在这样子。
瞎TM扯吧,周丫那是我姐,周舟是我弟,其他的你自己听听看叫名字吗?稍微脑筋正常的人也不会给孩子起这种名字吧?
凌云听了闷笑起来,说,也是。沉默了一会儿又问我,你姐那名字,周丫,也不怎么好听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