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小七耸耸肩膀:“那是你的事,和我们无关。”什么都想要,却又一点儿风险都不想担,天底下哪有这么好的事情。
皇甫韶没想到谈判会陷入僵局,他沉默了好一会儿,却没有想到凌少爵竟然妥协了:“宝藏的百分之三归你,皇甫恒的事情我们自己会处理。”
皇甫韶在心底狠狠松了一口气,随即道:“成交,为了显示我的诚意,我可以告诉你们一条很有利用价值的情报……”
深夜,下起了瓢泼大雨,突然一道惊雷骤然响起,熟睡中的皇甫恒猛得惊醒,从床上坐了起来。
谁在他身边的女人似乎是被吵醒了,睁开眼睛打着哈气问:“怎么了?”
“恶梦。”皇甫恒响起刚才做的那个恶梦,他梦到自己被纳兰玖给抓住了,然后……被施以各种痛苦至极的刑罚。
“呵呵,我亲爱的王子殿下,您也会做恶梦?”女人也跟着坐了起来,从后面环住了皇甫恒的劲腰。
皇甫恒显然还没有从刚才的恶梦中恢复过来,气息依旧有些急促:“我为什么就不能做恶梦?”与其说不能做恶梦,倒不如说刚才的恶梦实在是太逼真了,否则他也不会被吓醒。
把小脸儿贴在皇甫恒后背的女人呵呵地笑了起来:“因为……没有做过亏心事的人,是不会做恶梦的。”
“什么意……”一个‘思’字儿还没说出口,皇甫恒只觉得腰上突然一麻,紧接着身子就歪向一边儿,什么都不知道了。
竖日清晨,当第一缕阳光穿破云层,被某人折腾了一整夜的小七同学才迷迷糊糊地抱着枕头陷入沉睡。
等她水睡到中午起来的时候,才发现负责客邸安全的皇家警卫似乎换了一批,每一个都是生面孔。
不仅如此,她明显能够感觉到有一股极其肃杀的气息弥漫在潮湿而又带着寒意的空气中。
“你不能出去。”脚才踏出房间那么一步,裴小七就被门口两名看上去凶神恶煞的警卫给拦住了。
瞅了眼,好家伙儿,竟然全副武装,要是她没看错的话,两个警卫配备的手抢可是攻击力极强的沙漠的鹰。
这两个人真的是警卫么?她表示很怀疑。
微微皱下眉,裴小七眼角的余光在走廊上扫了一圈儿然后笑眯眯地说,“你们不让我出去,我怎么吃早饭……啊,不对,是吃午饭啊。”
其中一名警卫面无表情地瞥了眼她:“会有人给你送来。”
居然连饭都有人送来,这么说自己是被软禁了?裴小七眯了下眼眸,啪地一下把房间门给关上了。
到底是怎么回事?
她可不相信那些突然被换掉的警卫是楚非安排的,要真的是楚非安排的,自己又怎么可能连房间的门都没办法出去。
还有,老大呢?他到哪里去了?裴小七拿起手机,拨通了凌少爵的电话,但听筒里传来的却是嘟嘟的忙。
走到巨大的落地窗前,裴小七将窗帘拉开了一点,种满蔷薇花的庭院里同样也是三步一哨,五步一岗地站着许多身姿笔挺的警卫。
看来自己的确是被软禁了,裴小七盯着那些将整个客邸防守的极其严密的警卫看了一会儿,突然想到——
难道是皇甫恒已经被凌爵爷给带走了?
她想起昨天皇甫韶在临走之前,告诉他们的那个有关皇甫恒的秘密,除此之外他实在想不出还有什么理由会使自己遭到软禁。
但是比起自己此刻被软禁,她更担心的是凌少爵,不知道他到底怎么样了。
就在裴小七逐渐变得焦虑不安时,墙壁上突然产生了一丝异样的响声,紧接着洁白的墙面突然出现了一道笔直的裂缝。
“楚非……你……”除了震惊之外,裴小七实在不知道该用什么词来形容她眼睛所看到的情景。
“别傻愣着了,快点过来。”
裴小七咽了下口水,迅速走了过去,她将头探入墙体看了看,这才发现:“天啊,这些墙壁难道都是空的么?”
楚非拉着她的手,迅速往墙壁的深处走去,轻笑一声儿:“要不是空的,我怎么可能放心得让你住在这里。”
裴小七跟在楚非的身后:“难道是你把墙壁挖空,才形成了这么一条密道?”因为墙壁内部漆黑一片,所以她只能拉着楚非的手,紧紧地跟在他的身后,才知道应该往哪里走。
“这栋宅邸在最初建造的时候,墙体就是空的。”楚非的缓缓道,“哎呀,说起来那个负责修建的监工,可是收了我爷爷不少的好处费。”
楚非的爷爷,那也就是自己的爷爷,裴小七的思绪稍微飘得远了一些,过了一会儿又问道:“那他为什么要让监工挖空墙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