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尹天煜已经傻了,以后的婚事就成了最大的难题。虽然尹骄位高权重,但也不会有人会娶个傻子当正夫,更别说是皇家了。
&esp;&esp;从前尹天煜是太女妃最佳人选,是京城万众瞩目的官家男子。
&esp;&esp;但现在他彻底沦落为了一个棋子,而且不是为了尹家的权势,根本不会有人娶他进门的那种,即便有着福乐惠君的名头也无济于事。
&esp;&esp;说不定,尹家就是怕尹天煜嫁到了别人家受欺负,便想着把他嫁给寒儿,觉得寒儿为人敦厚好掌控。
&esp;&esp;但若是那样,寒儿的处境就危险了。
&esp;&esp;娶了尹天煜,在别人眼里就相当于得到了尹家的鼎力支持,皇位也能试着搏一搏。不管他和寒儿有心或者无心,别人都会自动将他们视为一大阻碍。
&esp;&esp;而且尹家没一个人是好欺负的,以寒儿的性子到时定会被他们压得死死的。
&esp;&esp;柳云溪只觉得心底警钟响个不停。
&esp;&esp;他绝不能让自己的寒儿遭受这些委屈,更不能让尹家人算计到他的孩子的头上!
&esp;&esp;冥非并不知道柳云溪在想的那些,她洋洋洒洒地抄了几笔宫规,而后就到里室去躺着休息了。
&esp;&esp;花初阳则是一笔一划认真地写着。她深知与女帝这样的人相处要有分寸,该耍宝的时候耍宝,该付出认真地时候就不能马虎。
&esp;&esp;她觉得以花清寒的性子,定然会没日没夜地抄写宫规,那么她自然也不能被比了下去。
&esp;&esp;团宠驸马是个智障16
&esp;&esp;侍官再次无功而返。
&esp;&esp;女帝的眼里已经有了些火气,尹骄更是觉得有些莫名其妙。
&esp;&esp;听侍官耳语了冥非的意思后,女帝抓起自己的玉章泄愤般狠狠地往纸条上按了一下,而后将纸甩在侍官的脸上。
&esp;&esp;“再请不来大公主,你的脑袋也不用要了!”
&esp;&esp;侍官瞬间出了一身的冷汗,却也不敢多言,躬着身退了出去。
&esp;&esp;她能怎么办,大公主若还是不肯来,她还能硬把人给拖过来吗?
&esp;&esp;母女俩打擂台,受伤的永远是中间人!
&esp;&esp;侍官再度恭恭敬敬地把字条递给了冥非。
&esp;&esp;冥非拿到字条以后再次皱起了眉,还“嘶”了一声。
&esp;&esp;侍官心肝一颤,知道她又要作妖,立即跪在地上痛苦地说:“求大公主给奴才一条活路吧!陛下有言,若是这次请不到大公主,就要了奴才的脑袋!求殿下救救奴才吧!”
&esp;&esp;冥非闻言沉沉地叹了口气,一副左右为难又于心不忍的样子:“唉,本殿下明白你的意思,母皇可真是能为难人。罢了,本殿下知道你也很难做,便随你走一趟吧。”
&esp;&esp;侍官喜出望外:“多谢大公主,多谢大公主!”
&esp;&esp;冥非装腔作势地整理了一下衣服,也没换,穿着沾染了墨汁的常服就去了养心殿。
&esp;&esp;尹骄听到来人禀报时,激动地从椅子上站了起来,险些就要拉着冥非的胳膊飞奔回家去了。
&esp;&esp;然而跟冥非脚前脚后,就又有人进来通报说柳妃求见。
&esp;&esp;女帝看了冥非一眼,不耐烦地道:“宣。”
&esp;&esp;柳云溪神情漠然地从尹骄面前路过,对女帝行了礼:“参见陛下。臣妾听闻尹将军有意请寒儿到府一叙?”
&esp;&esp;女帝冷眼看着他:“你这消息倒是灵通。”
&esp;&esp;不等柳云溪说下一句话,冥非就一脸诧异地看向了尹骄:“什么?请本殿下过府!尹将军怎么会有这样可怕的想法?”
&esp;&esp;几人:……
&esp;&esp;不过是请你过府一趟,怎么就变成可怕了?
&esp;&esp;冥非继续摇头摆手道:“万万不可不可!且不说上次被人骗着去了一趟,回来就被母皇责令闭门思过罚抄宫规,我这身上的墨汁还没干呢。就说万一本殿下去了,令公子再出了什么事不得赖在本殿下头上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