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莘翊置若罔闻,又接连剪了好几片茶叶下来。
&esp;&esp;看着被剪下来的茶叶,主系统一阵肉疼,但也不敢多言。
&esp;&esp;手腕一抬,莘翊便将剪刀连同才剪下来的茶叶一起收进了芥子空间里,冷不丁开口道:“那个项目,林硕知道阮镇贺背后的算计吗?”
&esp;&esp;多年的默契所在,主系统瞬间就懂了莘翊话里的意思,不怀好意地笑了声:【应该很快就知道了。】
&esp;&esp;莘翊满意地点点头,看了眼时间,收拾上靠椅,又去天桥将自己的“神棍摊”支了起来。
&esp;&esp;今天是工作日,人流量少了很多,莘翊在快收摊的时候才迎来法的纹路。
&esp;&esp;莘翊的动作很熟练,就像曾经做过无数次,刀尖一落下,剩下的全是肌肉记忆,流畅无阻。
&esp;&esp;很快,木牌两面就全部雕刻上了复杂的纹路。
&esp;&esp;莘翊将木屑拂进垃圾桶里,指尖沾了点朱砂细细摩挲着木牌表面凹凸不平的纹路。
&esp;&esp;直到感觉木牌没有那么粗糙了,莘翊才穿上根红线,递给黎沫,“桃木的,能辟邪。”
&esp;&esp;黎沫神情微愣,攥紧手里的木牌说了声:“谢谢。”
&esp;&esp;莘翊摆摆手,合上保温杯,准备收摊回家。
&esp;&esp;黎沫坐回车里,好奇地把玩着手里的木牌,其实她对于莘翊所说的能辟邪是持半信半疑态度的,不过桃木,确实有辟邪的功效。
&esp;&esp;更让黎沫好奇的是,莘翊那一手出神入化的雕刻手艺,俨然是没个十几二十年是达不到这种程度的。
&esp;&esp;黎沫捏起木牌放到鼻尖轻轻嗅了一下,木头特有的木质味道很淡,反而还有股形容不出来的檀香,很好闻。
&esp;&esp;想了想,黎沫把木牌放到手心,拍了张照,然后发给了阮苏。
&esp;&esp;半个多小时后,黎沫都到家了,大忙人阮苏才舍得回消息:【?】
&esp;&esp;脸上闪过丝兴味,黎沫打字道:【辟邪的。】
&esp;&esp;【阮苏:迷信。】
&esp;&esp;隔着屏幕,黎沫都能感觉到阮苏的嗤之以鼻。
&esp;&esp;纤眉微挑,黎沫回她:【莘小姐给的。】
&esp;&esp;[对方正在输入……]
&esp;&esp;这排小字在聊天框顶显示许久,直到消失,阮苏的消息都没有再发过来。
&esp;&esp;黎沫撇撇嘴,转向联系起自己的未婚夫。
&esp;&esp;而另一边的阮氏办公室里,阮苏点开黎沫发来的照片,并将图片放大,没有放过任何一个小角落,仔仔细细地看了好几遍。
&esp;&esp;“叩叩——”办公室的门被敲响。
&esp;&esp;阮苏忙摁灭手机屏幕,面不改色地将手机倒扣到桌面上,抬眸看向来人,语气冷淡,算不上好:“有事?”
&esp;&esp;林硕拿着份文件,一副公事公办的语气:“阮组长,阮董找你。”
&esp;&esp;眉心一点点拢起,阮苏连余光都没有落到林硕身上,忍着不耐说:“知道了。”
&esp;&esp;等林硕一走,阮苏又拿起手机,点开和莘翊的聊天框,看着最后一条消息下显示的时间,十三天前,顿时就更烦了。
&esp;&esp;距林硕来传话已经过去十多分钟,阮苏及时再不情愿,也不得不去了趟阮镇贺的办公室。
&esp;&esp;“阮董。”阮苏眉眼清冷,抿唇不卑不亢地看着面色冷峻的阮镇贺。
&esp;&esp;阮镇贺两鬓斑白,深色西装一丝不苟的穿在身上,他五官轮廓很深,眼眸狭长,眼中是让人琢磨不透的幽深和算计,再加上又是军人出身,长年不苟言笑,身上总有种骇人的压迫感,很不近人情。
&esp;&esp;阮镇贺抬了下手,让秘书全部出去。
&esp;&esp;他直勾勾地看着阮苏,眼中情绪不明,隔了好几秒才开口:“阮苏,说说项目进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