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咻……咻……”方不为使劲的抽了两下鼻子。
&esp;&esp;虽然安知容跟在他身后,但方不为还是闻到安知容身上有一股淡淡的花香味。
&esp;&esp;而且似曾相识。
&esp;&esp;“香奈尔?”方不为下意识的问到。
&esp;&esp;安知容愣了一下,眼睛睁了好大。
&esp;&esp;“人家那叫沙内,不叫香奈尔……”安知容诧异的问道,“你连这个都懂,是谁教你的?”
&esp;&esp;安知容出身外交世家,专修外语,日语,英语的水平足以乱真,俄语,德语,法语的水平也很不错。
&esp;&esp;法文译成英文,英文再转换成汉语音译,再历经上百年,能有个相似的叫法就不错了。
&esp;&esp;没见后世的专家把委员长的名字还给译成了常凯申么?
&esp;&esp;“哪来的?”方不为不答反问道。
&esp;&esp;“买的呀?”安知容回道,“不过南京买不到,得到上海的大洋行去买。”
&esp;&esp;这种小事,安知容没必要骗他,方不为虽然没了解过,但不妨碍他理解其中的道理。
&esp;&esp;连火柴都要叫洋火,铁镐都叫洋镐的年代,更遑论奢侈品了。
&esp;&esp;贵还是一方面,关键是缺货,没有一定的身份地位,根本买不到。
&esp;&esp;“这个呢?”方不为不确定的指着安知容手里提着的一个包。
&esp;&esp;灰不溜秋的颜色,肯定是皮的,稍有些大,包口的地方是两道铜箍,包带是铜制的环扣连起来的链子。
&esp;&esp;在方不为看来,要多土有多土,连前世农村大妈背的人造革皮包都比这好看几倍。
&esp;&esp;“自己认!”安知容得意的指着包上的一个铜制铭牌上的几个字母说道。
&esp;&esp;“路易登威?”
&esp;&esp;方不为觉自己哔了狗了。
&esp;&esp;自己竟然是如此的孤陋寡闻?
&esp;&esp;上一次在夜总会喝张裕红酒的时候,就差点丢了大人。
&esp;&esp;他又回过头来,仔细的打量了一遍安知容的穿着。
&esp;&esp;安知容今天这一身行头,全都是顶级名媛的做派,也不知是谁教给她的。
&esp;&esp;这次安知容是真正的吃惊了。
&esp;&esp;“你一没留过学,二没出过洋,你怎么知道的这么多?”
&esp;&esp;安知容好奇的问道。
&esp;&esp;方不为没有回答,快走了几步,上了马路,看到路边停着两辆小车。
&esp;&esp;安知容一直追着他的屁股问,满心满脸都是好奇。
&esp;&esp;方不为觉的安知容的心态很奇怪。
&esp;&esp;不该她撒娇的她乱撒娇,比如方不为有意疏远她,不想和她过份接近的时候。
&esp;&esp;但该她吃醋的时候,她却一点反应都没有,只顾着满足自己的好奇心。
&esp;&esp;以方不为鼻子一抬就能闻出香水品牌的水平,达不到民国版贾宝玉的这个层次,根本不可能做得到。
&esp;&esp;方不为快走一步,上了前面一辆,“砰”的一声关上了门。
&esp;&esp;跟在后面的安知容傻眼了。
&esp;&esp;前一辆车里坐着马春风,再给她加一个胆子她也不敢坐进去。
&esp;&esp;方不为就是故意的。
&esp;&esp;安知容咬了咬牙,只有坐上了后面一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