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丁他们是你男人的恩师,就当为了恩师做点事情呗。还有丁姨,你看她的手,为了修复这些东西,那双大家闺秀的手都粗糙了,她对你们这么好,为他们做点事儿怎么了?”
“你忍心让他们失望?”
……
姜娴无言,啥也不想便罢了,这随便一想,还真多了这许多不得不这么做的理由。
“算了,你这么做是对的,这攒盒,要是落在那些人手里,说不定就被毁了,你回头拿去给丁叔丁姨瞅瞅呗,他们肯定高兴呢。”
顾珩一听,脸色还有些踌躇呢,他好半晌才道:“媳妇儿不生气了?生气你打我好了,随便打哪里?”
又把脸凑过去,还用手点点:“只管往这儿招呼,可别气着我媳妇儿了。”
姜娴实在没忍住,被他这显见的没脸没皮样给逗乐了,她一把推开他的脸呢,毫不留情的那种,故意道:
“揍你有啥用呢?下回见到了你难道就不买了?”
她故意停顿了一下。
见顾珩就是不接话茬子,他一本正经的顾左右而言它,好似没听见姜娴说的这话:
“……要不,揍我屁股吧,那里肉多,你手不疼!”
姜娴气的瞪了他一眼,哎呦喂,这结完婚就是不同了,这会子还耍起无赖来了。
云杉那些人知道他这样子么?要是知道,怕是再也没法心服口服他这个“老大”了。
“要不,咱家在地窖里,效仿廖地主那屋,弄个密室?以后就给你放这些东西?”
顾珩把屋子和院子都留的贼大的,反正她家见不得人的东西多呢(后院那药田就是),再多点这些老物件儿,也没什么!
其实廖地主那事儿前年就了结了,那屋子按照道理来说是顾珩的,这事儿顾珩已经请姜大伯父牵头,去公社甚至江局长那儿,都备过案了。
不过,他也一直没有动那房子的意思,好在经手这事儿的人都是可信的,嘴严之人。
是以,村子里可没人知道,那大屋现在已经易主了,成了顾珩的。
顾珩没动,姜娴也没兴趣。
其实廖地主家现成的密室呢,但她宁可自家动工再弄一个,虽然麻烦,但好歹是自家的,他们用的安心。
恰好,她在澜国见识过一些密室还有锁的样式儿,到时候可以倒腾一番。
往后,他们把这些老物件儿,甚至是顾珩摆在他母亲墓前的那些玉啊金啊的东西都塞到密室去,也方便。
顾珩本来还在绞尽脑汁儿想着,怎么让媳妇儿接受他这败家的行为是永恒的这一事实呢,这些古物没见着便罢,见着了他就想好生修复。
但,媳妇儿也不能得罪,这可是他的宝贝儿呢。
却没料到,姜娴冷不丁来这么一句,倒是把顾珩说愣住了,他一时语塞,说不出话来:
“媳妇儿……你……你怎么……”
“怎么什么?这么通情达理?真当我是无情无义的人呢?咱们是夫妻啊,你喜欢的,追求的东西,只要不是坏事,我就应当支持嘛,再说了,这些东西都是老物件了,毁了可惜呢。”
姜娴结婚不久,但却是改变很大,其实呢,她这种改变不是一蹴而就的,从她到了华国开始,她就生活在一个和谐的家庭里。
伯父伯母,爸妈,乃至哥哥嫂嫂,都是婚姻的模板,姜家是普通农家,也不是什么大富大贵的人家,可,夫妻相处之道,却自有智慧。
她就是在这种氛围之中,一步一步理解了何为夫妻。
后来有了顾珩,她挣扎过,纠结过,最后却服从了本心安排。
她意志从来坚韧,她挑了个她认为最好的男人,那自然必须有一个最好的婚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