科已经悄悄放弃了这个&ldo;中国苏维埃运动&rdo;的法宝,使出了&ldo;中国抗日民族统一战线&rdo;的新
武器。一九年夏季,共产国际在莫斯科举行第七次大会,主席季米特洛夫在他的政治报
告中,强调殖民地应建立反帝的民族统一战线,特别是中国要建立抗日的民族统一战线。接
着中共中央驻共产国际的代表王明,以中共中央名义发表了《八一宣言》2,主张组织全中
国统一的国防政府和抗日联军。
由于毛泽东等死守着教条不稍让步,会议终于无功而散。那次会议没有讨论到军事问题。
我曾声言,只要党内政治问题获得适当解决,军事计划上的歧见也就不难冰释。但我的话未
为到会者所重视。会上没有人再提起西北联邦政府问题,显然对少数民族政策无人感觉兴趣。
看来这次会议的性质专是处理内部争端问题,但内部争端也未因这次会议而获得解决。不过
毛所提出的解决草案也未付诸表决。大概是因为不愿会场空气过份紧张罢。深夜三时左
右散会之后,我步出沙窝山口,与陈昌浩会晤,并告以会议的经过。陈昌浩非常难过,很激
动的问我:&ldo;为甚么中央这样顽强的抹煞四方面军一般同志的意见?如果你进一步明确宣布中
央政治路线完全错误,中央领导破产,将会发生甚么后果?如果这样做,是不是逼使中央让
步?&rdo;
陈昌浩这些问题,更加引起了我的许多感触。我想起近代史上太平天国以及国民党内争
的往事,总觉得中共不应重蹈他们的覆辙。我慨叹中共中央在挫败中酿成了颇深的自卑感,
竟固步自封,不敢与一般同志交换意见。我并不后悔我所采取的较为温和的态度,因为大敌
当前,如果内争激化,无异自取灭亡。就由于这些心理因素,我和陈昌浩仍然主张继续采取
寻求谅解的态度。
翌日,陈昌浩便约张闻天恳谈,用意是想劝张闻天接纳一些我所提出的意见。在座适有
一位四方面军的军长,他听了这些纠缠不清的谈话,颇感不耐,因向张闻天坦率表示:中央
领导错误,他这个党员再也不信任中央了。张闻天立时面红耳赤,出声不得。陈昌浩随即加
以解释,这不过是党员个人的直率表示,请张闻天不要介意,但后来张闻天即据以指斥四方
面军是军阀集团。
我也曾访问在疗养中的王稼祥,希望他能发挥若干翰旋作用。他在江西苏区时,为敌机
炸弹所伤,洞穿了大肠,经过手术治疗,用橡皮管接通腹部排泄,从江西直到这里,都在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