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一种极有害的幻想;既没有觉察帝国主义的利害,也为蒋介石的假面具所欺骗了。
汪寿华应允将我的意见转达中央,他个人并极力予以支持。在他行前我还向他说到许多
事是不能用通讯方法解决的。上海武汉间几次来往的人,都没有达成任务;这次我希望他能
不虚此行。谁知汪寿华到达上海之后,我的建议又没有受到足够的重视。而最可痛的是这位
天真的汪寿华本人在该年四月十二日清党的前夕,在杜月笙的客厅中,被绑走断送了性命。
二月间,威金斯基继汪寿华之后,由上海来到了武汉;这似是我从上海方面得到的仅有
答覆。他此行目的,是来和我与鲍罗庭商谈对蒋政策。但他除与鲍罗庭争吵了一场之外,不
能有甚么成就;他那次往返商讨,不仅没有澄清中共内部的混乱,甚至是贻误了时机。
威金斯基在武汉考察了一般情况,似乎特别受到俄顾问加仑等人的影响,提出了与鲍罗
庭不同的意见。他向我表示革命阵营内部不宜分化太快;否则,将无以对付北方军阀及帝国
主义的雄厚势力。对中共与工农运动,也是不利的。他说到在武汉的俄顾问中有些不同意鲍
罗庭的作法,并且说了一句意味深长的话:&ldo;蒋介石究竟不是陈炯明,鲍罗庭更不是孙中山。&rdo;
他提议让他去南昌一趟,与蒋寻求谅解,以避免革命内部的过早分化。
我向威金斯基表示,他的主意能否收到成效,大有疑问,但不妨一试。我着重指出反蒋
阵线包括一些不可靠的旧军人和动摇不定的左派政客,即使胜利了,局势也未可乐观的。如
果他的南昌之行,能够使目前武汉南昌间的对立状况,稍微缓和一下,让中共能够多一点准
备的机会,也是值得的。不过事态发展到了今天,要想挽救也不能存过高的希望。
几天之后,从南昌回来的威金斯基,果然向我简单的说:&ldo;事态已无法挽救了。&rdo;在鲍罗
庭的办公室中,他们两人又展开了争论。鲍罗庭似是以列宁自况,指斥威金斯基充当了反对
十月革命的卡米涅夫和李洛维夫那种工贼的角色。他说到威金斯基南昌之行,既未达到预期
目的,反动摇了反蒋阵线,增长了蒋的气焰,损伤了我们自己的威信。威金斯基也反唇相讥,
指出鲍罗庭的做法并不是甚么布尔什维克的路线,而是玩弄手腕的政客行为;其结果将不利
于中国革命和苏俄在中国革命的地位。
鲍罗庭知道我是支持威金斯基此一行动的,因而特别指出我与威金斯基主张的不同,以
减少贯彻他的主张的阻力。他说明他明白我虽也不愿革命内部分化太快,但清楚知道反蒋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