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对立著称于世。
从中共的角度来看这些演变,在上海的中共中央的确是太缺乏经验和应有的警惕了。它
天真的执行着国共合作的政策,对民族统一战线怀有过高的幻想。其实,军人们的独裁气质、
封建保守势力的顽固性、资产阶级的反动性,和小资产阶级的动摇性,都是中国社会结构的
特征,在反帝的立场上,这些成份也可能表现出民族革命的意识,但在社会改革问题上,却
是革命的阻力。而且中共不免从有利于革命方面来看问题,陷于自我陶醉的境界;既看不清
甚么是国民革命所能容纳的限度,也没有深刻觉察蒋氏势力的本质。
在上海克复以前,中共曾领导上海工人举行过三次暴动。第一次是为了响应夏超在浙江
的独立,发生于一九二六年十月二十四日,旋因夏超的失败而中止。第二次又为了响应北伐
军的占领杭州,于一九二七年二月十九日举行暴动,惟以北伐军未能即时向上海挺进,再告
失败。到了三月二十一日,也就是北伐军占领上海的前夕,中共才成功的组织了第三次由工
人暂时占领上海的大暴动9。
上海工人的这些暴动都是国共合作政策的产品。暴动的时间是由蒋氏的代表钮永建根据
军事进展情况所决定的,实际组织暴动则完全由中共负责。当时,国共双方在上海所组织的
联席会议的参加人,国民党方面是钮永建、吴稚晖等,中共方面是罗觉、汪寿华等。他们合
作得很圆满,因为国民党需要得着上海工人的助力,极力对中共和上海工人表示好感。中共
则以为上海工人多卖一分气力,将来就可多获一分权力,中共所企求的是克复上海后,能由
上海市民大会,选举出一个市政府;而工人在市政府中能获得适当的地位。在这个问题上,
钮水建、吴稚晖等欣然同意,并曾予以保证。
上海被占领后,市民大会是召开了,市政府的委员也选举出来了,可是国民党的态度也
改变了。首先是国民党方面的主要负责人钮永建称病不与中共代表见面,拒绝任何协商。接
着上海工商界选举出来参加市政府的代表,也托词不参加市政府的会议。中共则仍根据联合
战线的想法,在敦促那些不出席的代表们,积极参加市政的工作。谁知蒋氏到达上海以后,
不问国共双方联席会议的协议,声言市政府并未经过他的委派和批准,是不合法的,并禁止
市民会议的集会。
这些事并未使中共发生足够的警惕。武汉方面反蒋的作法是中共中央所已知道的;同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