州会议的情势,更感失望、十一日,他的一位亲信秘书告诉我,邓说到汪精卫在会议上为了
迎合冯玉祥的意旨,大发其反共的议论,只希望冯能尊重武汉和他个人的地位;可是,冯除
欣赏那些反共议论而外,对武汉则意存轻视。至此,分共是必然的了。邓就要回武汉去料理
后事。
我与汪精卫最后一次的政治谈判是失败了,我对郑州会议已无任何期望。我除了为中共
河南区委工作略作紧急安排以外,在郑州已无事可做了,因而我没有等到郑州会议闭幕,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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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回忆》第二册
一日晚,便匆匆赶回武汉。我在归途中,回味着我与孙中山先生的接触和这几年国共合作所
遭遇的悲喜经历;我更惋惜革命的三民主义和三大政策已为号称孙先生的忠实信徒的人们所
唾弃。
我回到武汉后,在中共中央政治局会议席上根据我在郑州所知道的情况,指出现在是退
出国民党的时候了。所应考虑的是和平式的退出,抑或是决裂式的退出。我觉得对于左派的
上层分子,我们再不能存有幻想;对于众多的左派中下层分子,仍应设法联络,以赢得他们
的支持。鲍罗庭和其他委员们,对于我的这种主张,虽未表示反对,但认为应侯郑州会议结
果完全判明和征得莫斯科同意以后,再作决定。
汪精卫等一行约于六月十三日返回武汉。他们散布乐观的空气,说郑州会议的结果很好,
冯玉样支持武汉政府等等。所公布出来的是唐生智张发奎部回师武汉,河南由冯玉祥部接防,
河南陕西甘肃等省省政府组织和人选,经武汉政府明令发表,统由冯玉祥以豫陕甘北方政治
分会主席名义节制。至于这次会议的详细内情,则秘而不宣,我们也无法洞悉全貌。但事实
上汪精卫等的分共工作在暗中积极进行。国民党中央政治会议通过解除鲍罗庭顾问职务的消
息传出来了5。自该年三月间蒋氏明白表示要驱逐鲍罗庭以后,鲍罗庭将被解雇或者他将辞
职等等传说,至此见诸事实。鲍罗庭对这件事倒也处之泰然,他对外以营救其尚被扣押在北
京的夫人为理由,声明不能立即离开中国;实则他是以莫斯科代理人的地位,在作一些最后
的安排并等候另一位莫斯科代理人的到来。
我们知道了冯玉祥与蒋介石将于六月十九日在徐州举行会议,就觉得这也许是郑州会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