货色,而且枪枝在作战中损毁极易。因而,同志们多引以为忧,认为只有与蒋的嫡系部队作
战,才能缴获较好的枪弹来补充自己。二是川北苏区经过战争的蹂躏,粮食及其他必需品均
感不足,到了明年青黄不接的时候,可能发生饥荒,如果红军死守在这里,不仅不能为人民
解决粮食问题,恐将与民争食。
这次会议并未形成具体决议,只是由会议授权首脑部相机处理一切。我们为未来的行动
开始做些准备。四川军阀受着江西红军被逼离开老根据地一事的鼓励,又蠢蠢欲动,到处发
动规模不大的进攻。我军主力则集结在离前线较远的战略要点上,仅用少数兵力在前线与敌
周旋。我们抽调中级以上的干部,组成军事高级训练班,其主要任务是研究全国各地的军事
情况,特别是较广阔的西北地区的一般情况。
这个训练班最初是由负伤病愈的干部组成的,后来陆续从军队中抽调干部参加;直到我
们与中央红军会师之后,才改组为红军学校。担任这个训练班主任的,就是负着重伤的原第
九军军长何畏。他原系香港的洋服工人,参加过一九二五年的省港大罢工。在苏维埃运动时
期,参加过广西越南边境的游击战争,曾与越南革命党人一起在越南与法国军队作战,一九
三一年他被调到鄂豫皖苏区任红军的团长,先后负伤十一次。这多次的枪伤,使他成了残废。
因此,这个训练最初还是带有点休养的性质。
我们事实上放松了对四川军阀作战。仅有的侦查电台,日夜不停的工作,只有小部分时
间用在侦查四川敌情。多数时间用来侦查中央红军行进所在及其四周敌情。中央红军行进到
广西贵州边境地带时,我们即开始供给中央红军情报。这是一件相当繁重的工作,侦查电台
每天都译出敌军大批密码电讯,再由参谋人员扼要作成通报,经我鉴定后拍发给中央红军,
我们的电台须守候中央红军电台出现,有时从晚七时余守候到翌晨三点左右。有时我自己也
守候在电台旁,解答对方的疑难。
至少约有两个月的时间,中央红军是完全依靠我们供给情报(特别是他们由遵义向云南
方面行进时)。他们日夜在行进中,因而电台没有时间做侦查工作。每当他们宿营或休息的时
候,立即与我们通报。根据我们所供给的情形,决定行动,发布命令。而我们这种行动,对
于著名的&ldo;二万五千里长征&rdo;,极尽了耳目的作用。
当中央红军退却到贵州境内时,所有消息,一天一天不利于我们了。追击的国民党军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