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这种事怎么货比三家!
&esp;&esp;江从鱼道:“你就是嫉妒我运气好,一到京师就遇到了喜欢的人!”
&esp;&esp;陵游懒得理他。
&esp;&esp;都在一起好几年了,这两家伙怎么就不会腻?
&esp;&esp;难道皇家当真也有真情不成?他才不会相信这种荒谬的事。
&esp;&esp;
&esp;&esp;江从鱼给人讲了一圈自己要出使北狄,才得知上头的安排。
&esp;&esp;这次居然是以他的爵位为先安排他做正使,还安排柳栖桐这个刚升上去的礼部侍郎来给他当副使。
&esp;&esp;同行的侍卫由羽林卫那边分拨而来,个个都有着林伯精挑细选出来的好身手,并被下达了一切以江从鱼安全为上的命令。
&esp;&esp;除此之外,江从鱼还可以按自己心意挑几个使团成员同行作伴,一路上不至于太过枯燥乏味。
&esp;&esp;江从鱼:?
&esp;&esp;江从鱼得了这纸诏令的时候,感觉上头的字他都认识,意思他就不懂了。他几乎都是人手一份,可这种有感而发、随心而作的小诗就没必要这样了吧?
&esp;&esp;还有戴洋也真是的,他只是一不小心把心里的想法带进了诗里,怎么这家伙就跟他肚里的蛔虫那样,把他的所有心思都分析得明明白白?
&esp;&esp;江从鱼觉得自己可得藏得更严实点,别叫大伙现在就发现他与楼远钧的关系!
&esp;&esp;一行人吃过早饭,各自给家里人捎了封书信,才上马齐齐出关去。
&esp;&esp;到了关外,想再往回送信可没那么容易了!
&esp;&esp;启程以后,江从鱼好奇地问阮遥:“你给家里的信怎么那么厚?”
&esp;&esp;阮遥这位起居郎至今还在翰林院混资历。听江从鱼这么一问,他理所当然地道:“我与我妻子感情好,都分别这么多天了,要说的话自然不少。”
&esp;&esp;提到“与妻子感情好”这件事,阮遥看起来特别骄傲。
&esp;&esp;江从鱼:。
&esp;&esp;瞧见阮遥那得意洋洋的模样,一下子明白了陵游听他讲起楼远钧时的反应。
&esp;&esp;原来那么讨嫌的吗!
&esp;&esp;想到自己都不能光明正大与旁人说起想楼远钧,江从鱼哼了一声,没再多问什么。
&esp;&esp;自然也没注意到阮遥脸上一闪而逝的心虚。
&esp;&esp;事情是这样的,他妻子从小饱读诗书,家道中落、父母早逝以后便靠着给人抄书养活弟弟。
&esp;&esp;这抄着抄着就不知怎地就写起书来。
&esp;&esp;一开始什么都写,后来不差钱了,便见不得那种迎合穷书生心理的才子佳人话本了,开始读些……全是美男子的龙阳故事来解闷,还为此学了作画,专门画这些相知相恋的美男子。
&esp;&esp;阮遥一开始还不知道,后来……后来时不时给妻子写些新话本给妻子解闷。
&esp;&esp;没办法,妻子怀孕时郁郁寡欢,说只有看这东西才能好。
&esp;&esp;对于借着当起居郎的机会取材这件事,阮遥打死都不会给人说的。
&esp;&esp;只不过不知是不是被妻子言之凿凿的分析蒙蔽了双眼,阮遥读着江从鱼的新诗总觉得是写给那位陛下的。
&esp;&esp;明明江从鱼跟谁都玩得很好,他身为官场前辈(虽然目前品阶还和江从鱼一个样)怎么可以这么胡猜乱想!
&esp;&esp;真是太对不住江从鱼了!
&esp;&esp;……
&esp;&esp;使团一路北行,穿过茫茫草原,不时停下来在各个友好部族蹭吃蹭喝。
&esp;&esp;江从鱼不仅迅速和人家打成一片,还说去的路上不能耽搁太久,与人约好回程时多邀几个部族的人过来聚聚。
&esp;&esp;按照江从鱼的想法,那就是来都来了,总不能只去北狄王庭一趟就回去。
&esp;&esp;得巩固巩固朝廷和这些草原附族的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