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好了,有人劫狱了。”一个小厮慌慌张张跑来禀告。
上官司马相视一眼,心中均想到了凌平洲,如是提剑快步向大牢跑去。
行至时,只见狱卒横七竖八的尸体,快速查看皆是被一剑封喉,这些狱卒刀还没来得及□□就断了气。
有一间牢房被人砍成几段,牢里只躺了一个大汉的尸体,右臂被砍,断臂上有似金钗利器刺破的伤痕,肚子上被桶了七八个窟窿,肝肠寸断而死,其他各处未动,地牢早没了劫狱人的身影,司马等人又迅速向外追去。
好巧在门口与赵子勋带领的人正面撞上。
上官司马二人人强压焦急之情,对赵子勋行礼:“见过小侯爷。”
“把茵茵交出来。”
赵子勋接到安插在御史台眼线的传信,说是听到牢中有女子被捕自称是赵子勋的未婚之妻,事关楚茵茵,赵子勋第一时间带人赶来。
上官司马二人见赵子勋来的这样快,心想必是御史台有他的眼线,如是周旋道:“下官实在不懂小侯爷这是何意。”
赵子勋懒得废话直言道:“我的眼线传信,御史台有人抓了茵茵,意欲对她用刑,听她凄声叫喊一心求死,现下你可懂了,若还是不懂,可将你们的家眷交到我赵子勋手中,教坊司亦多的是手段,你们可要体会一二?”
司马少卿闻言,握剑的手有些发抖,心中难以想象楚茵茵当时是多么无助。
上官叙奉镇定道:“这中间必是有所误会,楚姑娘确实不在御史台,小侯爷若是不信,自行去搜便是,至于眼线一事,属下自会禀明太子殿下,还有,小侯爷真想寻楚姑娘,应该去楚府,我们御史台她从不来的。”
“爷,别跟他废话,我们杀进去。”黑衣人早等不及向御史台内张望了多次。
赵子勋听上官叙奉之言,心下也有所考量,正言道:“不必进去了,我们去楚府。”
“是。”应声众人上马绝尘而去。
“走,我们也去。”上官叙奉转身回去牵马,领着众人也向楚府方向追去。
劫狱时,平洲如有神力一剑断牢。
他虽蒙面,但他的剑眉星目我一眼便识得,抱我杀出御史台时,如同清晨的第一缕阳光照进了我的心里,让我看清何为心之所向。
楚府门前他吩咐死士隐去,只身带我跃进后院,院中无人,我拉他进入闺阁,秀兰正嘀咕着什么,回头见我,愣了半响,再看我衣衫破损,脸颊红肿,还牵着一个蒙面男子,失声大哭道:“小姐你可算回来了,这这是怎么了,你一夜未归大家都急坏了。”
“我爹,他可起来了。”我见天色尚早,四周无人,府里安静的很。
“老爷寻了你一夜。”
秀兰眼泪哗哗掉下来,哭声道:“昨日晚膳时,老爷见你还没回,便派人去礼部尚书府接你,接你的人回来禀报,说你午时不到便自己走了,图小姐还说你贪玩叫老爷宽心,老爷如何放心得下,先是闷气了一会儿,又把府里的小厮都派出去找你,一个个都找不找,老爷自己打着火把,满城寻了你一夜,卯时才回,这会儿正准备梳洗后去请小侯爷和御史台的人一起帮忙找你。”
请御史台的人帮忙找我?
我轻蔑一笑,“日后别再我面前提御史台了,你去告诉爹爹,我已经回来了,就说梳洗后再去给他请安,我没事,让他可宽心。”
“好。”秀兰抹了抹眼泪,又破涕为笑。
见正欲出门,我又叮嘱道:“秀兰,你就当是,我一个人回来的,不要,不要跟任何人提起还有他。”
我只是不想暴露平洲,奈何说出口的话却是这么别扭。
“是。”秀兰望了望我和蒙面的平洲,心中也不知是作何感想,只应声行了出去。
屋内只剩我与平洲执手相望,我伸手摘下他的蒙面。
他神情愧疚,又强颜笑了笑。
我想起一事,担忧道:“表哥你,你不该回来,你走后第二日太子设宴请你,得知你不在,他随即下令,城门禁出。”
“我幸是回来了,不然必定悔恨终生。”平洲低眸望我,心中后怕不已,又出言道:“那日出城后快马行了三日,实在想……”
回雁门关的路上。
平洲见有信鸽飞回,制停烈马,伸手取下密函,秋怡望南跟上来道:“连着跑了三天快马,可让我们歇会儿罢。”
“你们先回,我晚几日便到。”平洲望向二人吩咐,心想到了这里也算是脱离危险了。
秋怡望向平洲手中的密函,问道“这是汴京传来的信,可是汴京有变故?”
平洲望着密函上如常两个字,嘴角含笑道:“汴京,一切如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