妾慕君心若河汤,不忍君愁,褪下红衫着男妆,驰骋战场,提枪成君将。
楚歌皆散四面安,君临天下意昂扬,与妾道:满目江山与卿享。
妾笑:江山虽好,不若执手郎。盛世繁华颂唱,洗净铅华羹汤。
妾对君心似日月,待地久,更待天长。
奈何谣言凭空起,妾成祸水,成媚娘,该油烹,该水浸,该火燎。
口诛笔伐无止尽,千刀万剐恨方销。妾不顾,有君在侧,逆尽天下又何妨。
可惜到底是妄想,江山与妾,终无需掂量。
一指书信下,白绫悬断如水情,鸠酒毒杀离人肠,仅见一面,遗愿都难偿……
红烛落泪终有尽,明月成辉万年长。谨记得,忘川之水少饮些,来世为君再成将!
我家CP的文笔极好,我是自叹弗如,推荐姑娘们前去围观。
☆、硝烟
苏白芷斜靠在窗前,不知道为何,听闻韩敛说要离开,心里便一阵阵难过。韩敛如她的亲人般,一同护着她,若不是怕逾矩,她甚至从心底里将他当作自己的爷爷。
对着窗外发着呆,雨淅淅沥沥地在下,旺财趴在她脚边,无精打采地打两个哈欠。苏明烨打了帘子进来,看到这一人一狗都沉默着不说话,笑道,“妹妹今日不用去香料行?”
“哥哥。”苏白芷见是苏明烨,忙敛了神色,“哥哥今日怎得下学这么早?”
“唔……”苏明烨颇感遗憾道,“今儿仲文兄前来与众人辞行,说是家中有要事,这几日便要启程离开回家乡,先生便提前下了课,许是也方便仲文兄摆这谢师宴。”
“秦公子也要离开?”苏白芷一顿,那日从寺中回来,她还想着找个时间好好谢谢他,那味香若是能成功,也是亏得他给的灵感。可这还没想好,他就要离开了?
“什么叫也?”苏明烨一顿。
“昨日韩公与我说,过几日,他同韩寿也要离开,许是要定居京师,再不回来了……”苏白芷闷闷道,这到底是个离别的季节,一个两个,都要走。
“所以你今儿一直闷闷不乐?”苏明烨轻声笑道,“傻丫头,韩公待你再好,可毕竟不是亲人,总有一日你也要同他们分开的。”
“我知道,就是有些舍不得。”不止是韩敛,就是韩寿她也是万般不舍得。
“山水有相逢,或许来年我们便能再见到他们呢?毕竟韩公的产业还在这呢。”苏明烨劝慰道。女儿家的多愁善感他不懂,可他知道,若是自己一路顺顺利利,终有一日他会去到京师,见到韩寿。
“倒是仲文兄……他说他家乡地处偏远。山高路远,或许再难相见。”苏明烨话音刚落,就听到旺财“嗷呜”地叫了一声,他揉揉它的脑袋道:“你只怕要一直在这呆着咯。你家主人此去甚远,怕是不能带上你。”
“嗷呜……”旺财低着头,继续闷闷不乐。
苏白芷取了四件红丝绸包的物什摆在桌面上,一一打开后,苏明烨方才发现,是香染的笔墨纸,比起送与先生的,还多了香墨,闻之颇让人静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