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地中的震动越来越剧烈,金属圆顶完全开启,露出下方巨大的青铜装置。它像一座古老的祭坛,表面刻满与张起灵纹身相同的符文,中央立柱缓缓上升,顶端的凹槽正对着林昭手中的青铜薄片。
"不能让它启动。。。。。。"张起灵的声音低沉而紧绷,他试图站起来,但伤口撕裂,鲜血再次渗出。
黑瞎子盯着远处的装置,脸色凝重:"那东西是活的?"
"不是活物,但比活物更危险。"张起灵的手指深深掐进雪地,"周维他们以为这是长生实验的核心,其实。。。。。。它是封印。"
林昭的掌心发烫,青铜薄片上的纹路仿佛在流动。她看向张起灵:"你的纹身和这个装置。。。。。。是一体的?"
"纹身是锁,钥匙是血。"张起灵的目光落在她的手上,"你的血激活了它。"
萨满婆婆突然停止吟唱,用嘶哑的声音说道:"鄂温克族的传说里,山里有吃人的青铜神,被萨满用血肉封印。。。。。。"
吴邪脸色一变:"你是说,这装置下面。。。。。。关着什么东西?"
张起灵没有回答,但他的眼神已经说明一切。
远处的装置突然发出低沉的嗡鸣,立柱上的凹槽亮起暗红色的光,仿佛在召唤林昭手中的青铜薄片。与此同时,地面开始龟裂,积雪簌簌滑落,露出下方漆黑的缝隙。
"他们在强行启动!"黑瞎子猛地拽起胖子,"得阻止他们!"
林昭握紧青铜薄片,看向张起灵:"如果这东西真的是封印,那我们现在该怎么办?"
张起灵的眼神沉静而决绝:"毁掉控制台。"
"怎么毁?那玩意儿看起来刀枪不入!"胖子龇牙咧嘴地捂着腿上的伤。
张起灵的目光落在林昭身上:"钥匙可以打开,也可以锁死。"
林昭瞬间明白了他的意思:"你是说。。。。。。让我去?"
"不行!"吴邪一把拉住她,"太危险了!"
张起灵缓缓站起身,麒麟纹身在伤口处若隐若现:"我和你一起。"
雪地另一侧,金属圆顶下方的通道里,隐约可见人影晃动——周维的人正在操控装置。黑瞎子架起枪:"我和胖子掩护你们,吴邪和萨满婆婆断后。"
林昭深吸一口气,点了点头。
他们借着雪幕的掩护,向金属圆顶靠近。每走一步,地面的震动就更剧烈一分,仿佛地底有什么东西正在苏醒。林昭手中的青铜薄片越来越烫,几乎要灼穿她的皮肤。
当他们终于抵达圆顶边缘时,眼前的景象让林昭呼吸一滞——
周维站在控制台前,身旁是那个半机械化的周志明。数十名武装人员围在四周,而装置中央的立柱已经完全升起,凹槽处闪烁着血红色的光。
"果然来了。"周维转身,嘴角勾起一抹冷笑,"林昭,把钥匙交出来,我可以让你见你母亲最后一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