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晦气?这是你一个做娘说出来的话吗?仵作怎么了?三百六十行,行行出状元,这些活总要有人干,我就不信你们人群里,没人因为有了仵作这个职务有过受益的?”蔡晓星大声质问。
“有,我娘前两年被人害了,大家都说她不洁,要不是有仵作证明她没有做对不起我们的事,是因为邻居贪心不足蛇吞象被我娘发现所以不小心把我娘害死了,她真要是背负了这个骂名,我们一家人都不知道怎么活呢。”人群里一名男子说道。
“是啊,是啊,之前我家的牛也死了,那可是我们一家人省吃俭用才买下来的啊,要不是仵作查到牛是被人喂了毒,我们家损失可惨重了。”
“还有,还有,我家……”
蔡晓星这一问,没想到炸出这么多的受益者来。
“看看你们,口口声声接受人家帮助,一面嫌弃人家晦气,吃相怎么这么难看呢?用人朝前,不用人朝后往死里踩,要是我,我才不愿意帮助你们呢。”蔡晓星冷笑道。
大家听蔡晓星这么一说,纷纷低下头。
“看看你们这副嘴脸,就不怕以后有事需要帮忙人家和稀泥?毕竟是你们不仁义在先,仵作只是一个职务,你们不喜欢,不代表这个职务就不干净,就你们是圣人,是君子,就你们清高,就你们干净,我看还不如这位娇娇姑娘勇敢,心灵纯洁呢。”
“大道理我相信你们都懂,怎么就做出这样的事情来呢?你们这样去诋毁一个人是不是对你们来说很有成就感?针尖不大扎人最疼,舌无骨伤人最深啊。”
蔡晓星最见不得这群审时度势的人,即使知道大家说的都好,还是都跟着说。
“乡君,是我们错了。”
“错了。”
人群里开始有人认错。
“不该向我认错,你们没对不起我,试想,今天如果换成是别的姑娘,不得被你们说的一头撞死在这柱子之上?幸好娇娇姑娘心理素质过硬,不然,你们啊,就等着下辈子受到心灵的谴责吧。”
“娇娇姑娘,对不起,我们没搞清楚事情就胡说,还有,之前说你职业不好,抱歉了。”有人带头出来道歉。
蔡晓星很满意大伙的反应。
任娇娇被这举动搞懵了,这十年来,她都习惯了,她知道大家不喜欢她们职业,所以也很少出去逛街买东西。
也时常的听到有人说他们晦气,不知礼到处跑。
但是现在蔡晓星却改变了大家对仵作的看法。
“不,不,不是,我……”任娇娇紧张的都口吃了。
“乡君,要不进去坐坐?”县令在旁边恭敬的说道。
“不了,事情还没处理完呢。”说着看看那位妇人。
“乡君,小妇人,没做什么啊,对了,娇娇还等着出嫁呢,我们就不打扰你们了。”说着抓着任娇娇手腕就想强行拖走。
“放手,你做什么?在本乡君面前还敢这样放肆,让你走了吗?”
妇人被蔡晓星一声厉喝“噗通”一声吓得跪了下来。
“乡君,民妇不懂礼数,莫见怪,您有什么说的您说,说要我们还赶吉时呢?”她边磕头边说,完全get不到蔡晓星的点。
“我问你,之前为什么要抛下娇娇自己走了?”
“我,我,民妇,民妇,有苦衷的啊,我一妇人怎么养活她啊,再说了,这也不是儿子啊,都说养儿防老,我要没个儿子,以后老了可怎么办啊?”说着还哭了起来,说的多凄惨一样。
“养儿防老?那娇娇你养了吗?小时候你没管她,现在忽然跑回来就要安排她的亲事,如果这门亲事真有那么好,娇娇会不愿意吗?娇娇我问你,她给你找的哪户人家?”蔡晓星问任娇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