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珩一?下楞住,看着沈鸿淡然的模样,感受到了如坠冰窟般的冷。
“那你来见我做什?么。”
“太子想用你,但我并不想用你,你太软弱,缺乏能力,在事情刚开?始的时候不懂舍弃该舍弃的,如今又想用手中的把柄乱咬一?通,郭大人?,你这样的人?,太得罪人?了。”
郭珩冷脸看着他,没想到沈鸿会这样对他,甚至是这样教训他,讽刺他,但凡沈鸿展露出一?点想要和他谈条件的意思,他都能无限的退让,卑躬屈膝,但沈鸿这个样子,他自然不会再做出一?点软弱的模样。
“沈大人?如此大的本?事,还怕得罪人??”
“最初学下棋的时候,一?开?始就要知道?落子无悔的道?理,所以更?要谨慎三思,不要走错一?步路。”
沈鸿站在门口,并没有多走进?去?一?步,说完便转身出了牢狱,狱卒上前把门锁上,只留下郭珩满眼惊恐和愤恨,红血色布满了眼球,盯着关上的门不断思量,这条路也绝了。
沈鸿是最好的谈条件对象,但沈鸿瞧不上他。
沈鸿走出牢狱,大理寺外面等着他的马车就候在外面,还有太子身边派来的人?,看向他:“沈大人?,郭珩如何说?”
“郭珩应该愿意配合了,让太子继续就行了,先给他一?些?甜头。”
“是,小的这就去?传禀。”
沈鸿对于上京的事倒不是特别在意,这些?事都在他的把握之中,只是虎臣说向家有异动,这件事他始终没有查出来到底怎么回事,虎臣也一?直没找到机会将消息清楚的传递出来。
随着虎臣的一?封家书的抵达,战报也传到了上京来,边境再次爆发了大范围的战争,处月部元气大伤,鲜卑一?脉虽然依然有入主中原之心,但他们狼狈为奸,失了一?个,另一?个都是独木难支,如今西州,大月国,连带草原诸部落,都有了蠢蠢欲动的趋势。
林飘听?见这个消息的时候,感觉世上的事真是变得很快,十天前二柱打?了胜仗,主流人?群还在兴高采烈的夸赞二柱,觉得大宁有二柱真是个天大的好事,真是扬眉吐气,扬我国威。
如今边境不安稳了,一?种猜测的声音又开?始甚嚣尘上,说是因为二柱做事太狠绝,吓到了边境众小国,让他们都开?始瑟瑟发抖起来,不得不开?抱团取暖,这都是二柱做事太狠辣造成的结果,没有人?想要面对大范围的战争,大家都觉得应该以安抚和和解为主,防止打?的范围太大。
看得出来,这次连远在上京的百姓都开?始怕了,觉得按这个打?法,总有种人?身安全岌岌可危的感觉。
虽然其中也有不少二柱的拥护者为二柱发声,表示你们都是墙头草,之前一?边倒的夸,现在一?边倒的阴暗揣测,定远将军就是大宁的大英雄,你们少放狗屁云云,口水仗总是难以避免的。
“南方刚收拾完,本?来驻扎在当地,说是还有些?逃窜的兵和流窜的草寇,要一?起收拾了,稍微晚些?班师回朝,结果这事一?出,应该得直奔边境去?了。”
林飘觉得二柱也挺难的,不过既然投了军,只想过太平日子也并不合理,该打?的仗总是要打?的,该有的奔波也是躲不掉的,又突然想到他和玉娘的事。
“玉娘的事还没料理清楚,这一?走,倒不知道?玉娘那边没了人?帮他撑腰,日子要怎么过,他也要过辛苦日子了,玉娘也要过辛苦日子了。”
倒是辛苦到一?处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