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山阙意味深长道:“这次,大约会偶遇什么人吧。”
被戳破意图,右相面色不改,死不承认:“督主莫不是安排了什么人?”
裴长缨手心一把冷汗,右相居然安的这个心!老了老了,一肚子坏水!
默默勒住缰绳,往魏山阙那边靠了靠,裴长缨心里盘算着能不能假装肚子痛,打道回府。
温泉山庄占地极大,来来往往的皆是些衣着富丽华贵之人。
一路上,裴长缨都拉着魏山阙的袖子,紧紧挨着人,眼睛盯着地面,亦步亦趋。
右相状似随意道:“长缨啊,你抬头看看,挑哪间?”
裴长缨直接扭头,把脑袋扎到魏山阙的肩膀上:“挑师父那间。”
右相:……
魏山阙随便选了一间,将牌子挂在门上,推门进去。
不远处,一个倩衣女子,柳眉微颦。
堂堂男儿,竟这般扭捏作态,右相未免吹嘘太过了!
见女子转身离开,右相恨铁不成钢地甩了下袖子,准备推门进去,却发现门从里面锁上了。
右相:……
他再也不管裴长缨的婚事了!
魏山阙只当没看见裴长缨暗搓搓把门落锁的动作。
温泉山庄,每个屋子里都有单独的汤池,架子上还有各种未开封的酒。
魏山阙随意拍开一坛女儿红,酒的醇香便散了出来,他随手取了个酒杯,坐在汤池边的塌上小酌气来。
“师父你不泡吗?”
屋内光线明亮,水汽蒸腾飘飘渺渺的。
“你泡吧。”
“好吧。”裴长缨利落地下水,他趴在池子边,眼巴巴的道:“师父,这酒好香啊!”
酒量不行,还总是馋酒。
魏山阙重新拿了个杯子,提着酒壶,到池边席地而坐。
“谢谢师父!”裴长缨接过酒杯,小口抿了一下,一股辛辣滑过喉头,眯着眼睛道:“啊,好酒!”
那样子,活像酒馆里的那些老酒鬼。
裴长缨懒洋洋地,小口抿着酒,心想还好没有打道回府,这悠哉的,真安逸。
魏山阙突然道:“西境,有异动之势。”
“嗯?哪国?”
“羌国。”
裴将军生前最后一战,便是与羌国打的。
“他们倒是记吃不记打。”裴长缨声音微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