浣花河边,今日格外热闹。
徐侍郎又气又心疼,也不知是谁走漏了消息,来了许多看热闹的人。
他想去请来裴长缨,又怕人不来,反而更叫人笑话说请都请不来。
说不定这消息就是裴长缨走漏的!
徐侍郎想让女儿别出门了,但她又执意要来。
造孽啊!
“来了来了!”
“这好像不是裴长缨啊?”
“好像是禁卫军统领。”
“我知道他,据说二十岁了,没成婚,连通房都没有!”
“不会是恋慕徐小姐,一直不娶吧?”
“搞不好,我听说啊,他十五岁时见了十岁的徐小姐,惊为天人!”
混在人群里,把自己包裹的严严实实的徐侍郎听着听着,简直都要信了——宣统十五岁压根没进京!
徐娉婷头戴轻纱斗笠,执着的立在河边。
见宣统越走越近,似乎是朝着自己来的。
“阁下是……”
离徐娉婷越近,宣统就越紧张,他直愣愣的现在那里,停了一会,竟直接跪下了!
他扯着嗓子道:“两年前上元节,我对小姐惊鸿一瞥,思慕至今。我知道你今日等的不是我,但我还是要说徐小姐你是天底下最好的女子!”
徐娉婷被他吓了一跳,进而明白,这名男子今日是来给自己解围的。
禁卫军统领,宣统。
她曾见过的,那时只觉得此人看起来严肃,不苟言笑。
透过薄纱,她见这男人耳朵根都红了。
刚刚那些同情怜悯的目光此刻又落到宣统的身上。
他依旧直挺挺的跪着,丝毫不介意。
徐娉婷虚抬手道:“公子请起,小女子今日本没想过能等到谁,现在看来,似乎又等到了。”
宣统的心碎了一地,他讷讷道:“他、他既然来了,那我就不打扰了。”
徐娉婷掩唇发出银铃般的笑声。
看热闹的人也发出哄堂大笑。
有人高声道:“宣统领!她说的那个人就是你!”
宣统木着脸,压根不信。
见他转身失魂落魄的要走,徐娉婷的丫鬟忙道:“公子留步,还请移步船上。”
宣统张大嘴巴指着自己。
徐娉婷已经莲步轻移,到了船上。
丫鬟笑道:“公子再不来,船可就开走啦!”
宣统连忙快步上船,由于紧张差点一头栽倒水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