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内但凡知道苏雅玉的身份的人,这会儿看何含巧的眼神都古怪至极。
你可以说苏雅玉是个傲慢自大的混账,是冷酷的暴君,是冷血无情的周扒皮。
可你居然说她是个废物?
她如果是个废物,那全世界大部分普通人是什么,是地上不值一提的尘埃吗?
警员们心中只有一串点点点想送给何含巧,暗道这家伙果然是疯了,看样子疯的还不轻。嘴里说的全都是胡话,没有半点逻辑性可言。
他们是看热闹的人,对何含巧的话感觉不深。沈曼语几人却是肺都快要气炸了。
几人都是护短的人,自己人,自己怎么骂怎么损都行,比这更严重的话也不是没有说过。
可那是玩笑话,是自己说出来的,外人要骂自己姐妹——凭什么呀?
沈曼语冷冷道:“就你,做的比她更好?我看你极度缺乏自我认知,心里完全没有任何ac数。怎么着,我给你那一板砖,是把你那颗米粒大小的脑子砸出体外了吗?”
花宴秋将手搭在她的肩膀上,站在她身旁,淡淡道:“没有吧,我看她这种情况如此严重,好像是天生的。小脑发育不完全,大脑完全不发育,这跟咱们没有半点关系。”
“小心她接着这个机会,把自己的先天疾病讹到咱们头上来了。”
两人一唱一和,齐情妆跟着冷笑一声:“你自己进化不完全,长得像人,可真是太难为你了。”
面临三人这样你一言我一语的讥讽,何含巧疯狂的大笑声缓缓停歇,再强大的心脏也受不了这暴击。何况其中一个说出这样的话的人,还是她放在心尖尖的人。
在情敌和猎物面前如此丢脸,她又羞又怒,气急败坏道:“齐情妆,你不帮我也就罢了,你居然和她们站在统一战线打击我?你怎么能这样对我?”
齐情妆眉头皱得很紧,她比了个暂停的手势,指了指紧紧盯着何含巧、面色不善的苏雅玉:“这是我爱人,是我已经准备去国外结婚领证,走过正规程序,得到双方家长承认的爱人。”
苏雅玉终于移开视线,看向自己的爱人。齐情妆小心牵起她的手,光明正大在她手背上落下一吻。
轻轻的一吻淡的像热风拂过,却轻飘飘带走了苏雅玉心头所有的不安焦躁。
齐情妆一只手牵着她,另一只手换了个方向,又指着沈曼语,对何含巧介绍道:“这是我爱人的妹妹,也是我的妹妹。”
沈曼语扬了扬眉,虽然她还无法代入自己的身份,可人心都是肉长的。
之前没有多作接触,现在齐情妆二人待她的真心,她完全能够感受出来,也就从善如流地点了下脑袋。
紧接着,齐情妆又指向花宴秋:“这是我妹妹的女朋友,也是我爱人从小玩到大的至交好友。”
花宴秋环着双臂,冷冷与苏雅玉对视。四目相接,两人同时发出一声嗤笑,很快移开了视线。
“她们都是我最重要的人,那么问题来了,”齐情妆没管她们之间的眉眼官司,指完一圈人,她冷笑一声,目光锐利,对何含巧冷冰冰道:“请问您是哪位?”
打脸,这真的太打脸了!
沈曼语没忍住噗嗤一声笑了出来,这记无形的巴掌,威力太强悍了,瞬间扇得何含巧面皮涨红,怒火全涌上脑门,又分毫发泄不出来。
不愧是能够压制住原主的混账姐姐的高手啊。不愧是能对苏家这位暴君,轻描淡写说出只是玩玩而已这种话的终极大魔王。
啧,沈曼语心里居然对可怜的姐姐生出一点同情,甚至能够幻想出,当有一天齐情妆玩腻了,想要抛弃她的时候,她拼命摇晃着尾巴试图挽回她的场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