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人呵气如兰:“一大早起来,就为了给我准备早餐吗?”
“花花,告诉我,你今天几点起来的?”
花宴秋是被道行高深的狐狸精,摄走三魂七魄的小小凡人,只会迟钝地顺着她的话头进行答复:“我今天六点就起来了。”
“其实一整夜都没怎么休息,只是到了时间点,想亲手为你准备一份早餐,然后叫你起床,这才从床上爬起来。”
“我太激动了,曼曼。”她低低道:“我总怕自己一觉睡过去,会在醒来后失望的发现,你答应我的告白,甚至主动跟我告白这件事情,只是在我昏昏沉沉中,做的一场美梦。”
她紧紧盯着沈曼语,用另一只干净的手抚上她的脸颊。她的惶恐不安这么强烈,看得沈曼语心口发涩。
她任由花宴秋轻轻拂过自己眉眼,唇瓣,温热的手指和温热的肌肤相贴,一刻都舍不得分别。
沈曼语问:“花花,怎样才能让你感觉不是做梦?”
不等花宴秋回答,她就自顾自握住花宴秋在自己面上流连的手指。
温热的吐息宛如夏日傍晚,拂过脸颊的缕缕热风,轻飘飘吹过花宴秋干燥的指腹。热意蛮横冲撞,直直撞入她的心底。
花宴秋眸光颤了颤,心头异样的情绪越积越多,像火山即将喷发的前一刻,却又被不知名的情绪死死堵住。
情绪堵不如疏,压抑的越狠,到了最后,只会产生更为剧烈的反弹。
积蓄许久的情绪被一遍遍压缩,在最终爆发的那一刻,化为惊天动地的震颤。
沈曼语好似没有察觉她浮动的思绪,自言自语道:“那这样呢?花花,这样会让你有更多的真实感吗?”
话音落下,她轻轻将花宴秋的手指,送到自己唇边。
温热的手指没入红唇,炙热的温度来势汹汹,仿佛要将花宴秋的手指,连带着自己整个人的皮肉一同灼烧成灰。
理智在一声巨响中轰然坍塌,窜上心头的火苗很快燃成熊熊烈火。
短暂的沉寂后,花宴秋很快不愿满足于现在被动的姿态。本能驱使着她,想要更近一步,并且从沈曼语手中夺过权柄,由自己来彻底掌握主动权。
她刚动了下手指,沈曼语的牙齿就毫不留情咬了下来,迷离的眼神顷刻转为锐利。她唇角含笑,眼神却极富侵略性,这是无声的警告。
指节的钝疼唤醒花宴秋所剩不多的清醒,她仔细观察沈曼语此时的神情,微微蹙眉,几番欲言又止,却不知自己下一步该做出什么。
是要继续,还是停止?
抑或者,看着沈曼语这个小混蛋肆意妄为,又只许州官放火不许百姓点灯?
沈曼语轻咬她的手指,似乎察觉到她的动摇妥协,轻飘飘睨她一眼,眼神端的是无尽撩人。
她像是安慰,又像是赞赏,奖励一只听话的小狗狗般,坚硬的齿以轻缓的力道,一点一点越过她的指腹,指节,最后来到指尖。
她停歇了下,小声喘了口气,吐出的气息像蝴蝶轻轻扇动漂亮的羽翼,又轻又缓地背负起这份心意十足的礼物。蝴蝶展翅翱翔,准确无误地将这份珍贵的礼物,献给花宴秋的指尖。
一个泛着玫瑰香味的轻吻。
沈曼语握住她的手,又问:“花花,有真实感了吗?”
她的笑容有点恶劣,跟猫儿拆家后的得意忘形如出一辙。坐在满地狼籍中,洋洋得意以自己的罪行,向主人讨要夸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