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你假装对我好,你煮面给我吃,你套我的话,可你为什么那个时候,不把事情就告诉我
!”
“住口!”丛允宗捂住隐隐作疼的胸口,愤慨地吼道。
“我不住口!”况铭浩真的变成一头受伤的野兽。
他的怒吼,甚至盖过了,屋外隆隆的雷声,“你口口声声地说,怕我受到伤害,为什么十几年
前,你带着死丫头,来况家找我的时候,不把我也一起带走!”
“那个时候,我根本没见到你!就是在机场门口那一次,我也没认出你!”丛允宗像犯了心绞
痛的病人似的,痛苦地拧紧眉头。
“我明明告诉过你,事实的真相;我也向你提出过,要带你走!可是……是你自己表示,舍不
得离开你母亲,舍不得离开你奶奶,舍不得离开况家,我才彻底放弃你的!”
滚回你们的月亮上去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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况铭浩哑然失笑。
原来,医院里,他们父子那一次牛头不对马嘴的对话,就叫住告诉他实情了!
他这位亲生父亲,对他的人品,可真有“信心”呀!
简瞳茜终于发现,气色黯淡的丛允宗不太对劲。
手忙脚乱的和丛珊瑚,上前扶住了他,“铭浩,请你不要再气你爸爸了!”
“他不是我爸爸!”况铭浩依然火气十足,依然难以平复撕心裂肺的痛楚。
他不要一个把他看扁,一个对他完全没信心的爸爸!
他迅速解开自己的皮带扣,从裤腰上抽出皮带,扔在地上。
义无反顾地朝大门走去,“裤子和背心,就当是我借况家的,以后会还的!”
他一边走,一边洒脱地掏出所有的裤兜,似乎在向所有人,尤其是况家的人展示,他现在真的
一无所有,除了身上的三件无法再脱去的衣裤。
但他也不会,带走况家的一针一线,他赤条条,来去已无任何牵挂!
“哟!用得着演得这么绝吗?”况惠瑜盯着他只着紧身背心,光裸着臂膀的背影,幸灾乐祸地
揶揄道,“我们况家不缺这一点点东西,把你的衬衣和西服,穿起来再走吧!”
没人理他!
况铭浩仿若未闻地继续朝门外走。
“铭浩……”简泓茜涕泗涟涟地追上去,“你要去哪儿?就算你不愿再认我这个妈,你也该和
丛先生,和丛家的人一起离开呀!”
“还不够吗?”况铭浩回头,满脸的怨念,“你们支配了我十八年,还不够吗?我的人生,不
需要任何人来作主!”
他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