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对了,将那些个人头通通扔到怀王府去,这些年他是越发不像样了,朕还没死呢,轮不到他在背后搅弄风云。”
&esp;&esp;陆景凌最近小动作太多,已经有些逾矩了。
&esp;&esp;“是。”
&esp;&esp;当陆擎元正杵着额头思索要怎么好好收拾收拾陆景凌时,门外忽然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砰”地一声重响,一脸焦急的谭盛闯了进来。
&esp;&esp;不待陆擎元呵斥问罪,他便“砰”的一声跪在地上,嘴皮子抖个不停:“陛下不好了!”
&esp;&esp;“殿下他,殿下他带人打伤数十羽林卫,出城往蜀中去了!”
&esp;&esp;陆擎元愣了一下,半晌过后敛下了眼眸。
&esp;&esp;“随他去吧。”
&esp;&esp;这是陆景渊
&esp;&esp;云间流泻数道清光,轻风骤起,檐上金铃又响。
&esp;&esp;那清越的铃声在谢樽耳中好似惊雷,让他猛然坐起,从看不见尽头的梦中惊醒。
&esp;&esp;他一手掩住剧烈颤动着的瞳孔,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
&esp;&esp;“醒了吗……怎么了?”
&esp;&esp;随着这道声音,额上突然贴上了冰凉的手掌,身侧人的询问好像隔着重山听不清楚,谢樽双眼空茫,目无焦距地虚虚看着前方。
&esp;&esp;过了半晌,他敛眸压下心头下一刻就要冲破牢笼的戾气,深吸一口气抬眼看向陆景渊,声音沙哑至极:
&esp;&esp;“无事。”只是想起了一些往事而已。
&esp;&esp;话语间,谢樽渐渐回过神来,目光落在了离自己不过咫尺之遥的陆景渊身上。
&esp;&esp;眼前人端坐榻前,长身玉立,和出现在记忆中的那个幼童几乎没有半点相似。
&esp;&esp;他们已经分开太久太久了。
&esp;&esp;对上那双透亮如琉璃的双眼,他匆匆将目光移开,敛眸凝视自己覆着薄茧的掌心,这双手与少年时已经大不相同。
&esp;&esp;那些总角年岁的时光似乎已经离他们太远,如梦如露。
&esp;&esp;但……当他细细想来时,却又发现自己丝毫未曾忘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