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貂寻到了肉干,大嚼起来。
在它身边,那名内侍的脸上留下了两道深深的抓痕,血淋淋的,显然是刚才白貂所为。
太子微笑着看着他的白貂,笑的优雅,风轻云淡。
青墨颜回到侯府时,医官长恨还没有回去。
青墨颜拉着他到了书房,将装在盒子里的鬼草拿出来。
长恨惊讶的看着贴在盒子上的两张符契,“这是什么?”
“小囡贴上去的。”青墨颜解释道,“有它在,可保盒子里的鬼草新鲜不坏。”
“好神奇的异术。”长恨盯着那两张符,翻来覆去的看。
青墨颜将宫里发生的事说了,长恨更是惊的目瞪口呆。
“少卿,你的意思是……”
“要解我的蛊毒非一日之功,还有几味药材我没有寻到手,你先把它制成药,我担心夜长梦多,有人想逼我交出这东西。”
长恨接了盒子苦笑道:“难为少卿这么信任我,你难道就不怕我拿着它去揭了皇榜?”
“你不会。”青墨颜低低一笑,“你与皇室有仇,如果我调查的没有错,你的父亲当年正是因为用一张保胎的方子救了皇帝最宠爱的嫔妃,所以招致杀身之祸,你之所以会进大理寺当差,也是为了能在暗中追查当初你父亲的案子吧?”
长恨拿着盒子愣在那里,很快,他脸上的惊讶变成了苦笑,“不愧是少卿,这些事瞒不了你,你还知道些什么?”
“你的身份。”青墨颜打量着她,幽幽冒出句,“女扮男装,难为你这么多年了。”
“少卿是从什么时候发现的?”这时候长恨反而再没了惊讶。
“不是我发现的。”
“那是谁?”
“小东西。”
长恨忽地想起当初她被小香狸施以“龙爪手”之事。
“少卿既然知道了真相,准备如何处置我?”长恨坦然的望着青墨颜。
隐瞒了女子身份在大理寺当差,可是欺君之罪。
“你帮我制药,我帮你查当初的案子,你觉得如何?”青墨颜唇边荡开一丝狡黠的弧度。
“好吧好吧。”长恨无奈的将盒子收好,“反正都是掉脑袋的罪,我只有一个脑袋,总不会掉两次,罪多不压身。”
青墨颜轻笑,“你先把鬼草制成药,如果还有剩余就留下,我另有他用,不过一定要快,就在这两日就要制好。”
“知道了。”长恨披好外面的大氅,与青墨颜一前一后离了书房。
因为长恨身上带着重要的东西,所以青墨颜派了两名死士护送她回大理寺。
“小囡怎么样了?”青墨颜回了正屋,玄玉守在门口寸步不离。
“长恨让人煎了药,喂茹姑娘吃了,扭伤的药也用过了。”
青墨颜进了内室,见桌上摆着几样饭菜,早都凉了,他这才想起他忙了一晚上,也没有吃饭。
命人重新热了饭菜,他草草吃了些,本想把茹小囡叫起来让她也跟着吃些,可是她睡的就像一滩软泥,不管他怎么捏弄就是不醒。
“世子已经歇下了。”窗外传来玄玉的声音,听上去带着七分的冷意。
“二爷今日当差受了惊吓,大夫开了安神的药,可是府里大库的药材都让耗子磕了……侯爷让老奴过来传个话,还请世子一会过去探望二爷时带些个。”府里管事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