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她知道问了这话也是没用,若是当真有长安的信送来,阿英一定会第一时间交给她的。
果不其然,阿英摇了摇头。
陶令仪忍不住皱起眉,她和燕臻自凉州一别,已有一年有余,这一年多来,十六封信,每一封都是十五送到,从未晚过一次,怎么这一次……
用了晚膳,夜深人静的时候,陶令仪忍不住往窗外看,可是客栈的院子里静悄悄的,只偶尔有风划过,能听到树叶的沙沙声。
初秋的风还带着夏日的温热,即便是夜晚吹在脸上也并不冷,陶令仪如今的身体已经不是从前可比,她在窗前站了两刻钟,可是除了随风轻摆的树,什么都没有看到。
从前,她总是厌烦燕臻在他的身边安插人,监视着她的生活,可是如今燕臻彻底失去消息,她又忍不住想找燕臻留在她身边的人在哪。
她知道,肯定有人在的,要不然燕臻怎么能每个月都那么准确无误地把信送到她的手里呢?
可是推开窗户往外看了许久,连一个影子都没有,她又做不到开口对着外面喊,想想那行为就让人觉得傻。
最后,她只好合上窗户,回到榻上睡觉。
闭眼之前,她告诉自己,可能是燕臻的人跟丢了,不知道她现在在哪里,所以才没有信送来,也许,燕臻很本不知道她现在在冀州呢。
这样的想法一冒出来,陶令仪便又决定,之后几日,要在冀州多待上几日,省得燕臻的人跑了一个空。
之后,她当真在冀州留下了,可是,一直又等了四五日,仍然没有半点消息。
眼看着都快下个月了。
陶令仪忍不住生出一些担心来,等到了二十九这日,陶令仪终于还是忍不住,找到了宋寓。
自从那日离开后,她和宋宛时常见面,却和宋寓再也没有见过。
宋寓见到她的时候还有些诧异,“娘……蕙娘,你找我,可是有什么事吗?”
陶令仪点了点头,“宋郎君,我有一些事想要问你。”
听着陶令仪正色的言语,宋寓立刻道:“娘子请讲。”
说着,他屏退了众人,只留了陶令仪一个人。
陶令仪默了默,最终还是开口问道:“朝中,是不是出了什么事?”
宋寓一愣,“娘子何处此言?”
陶令仪似乎有些难以启齿,犹豫了许久,才开口道:“燕臻……我与他失了联系。”
于是,他便将自己和燕臻每个月都有书信来往的事说给了宋寓听,然后对宋寓道,“如今已经过去了这么久,他还没有来信,我实在不能不担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