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这是你要的东西!”贼三递给杨兴国一个书状包裹,“这下可以放我离开了吗?”
杨兴国接过包裹,打开认真看了看,居然有好几本,差不多一年下来一本。里面按照时间顺序记录得密密麻麻的。
杨兴国合上日记本,递给贼三一个红包。盯着贼三问道:“你想继续过一辈子偷鸡摸狗的生活吗?”
贼三感受到红包的厚重,将红包放入口袋。摆了摆手,肩膀无奈的耸了耸,无奈道:“要不能如何?我也就这么一手技能!”
“留下来,到我这来工作,我会给你一个用武之地的!”杨兴国想到自己将来越来越大的产业,在如今社会比较混乱的阶段,必须要有武力保护,因此他的内心有成立安保公司的想法,所以他想办贼三这种特殊人才留下来。
“为什么?”贼三非常的疑惑,一个企业家需要像他这种人吗?他们本就是两个平行世界的人好不好?
“垃圾只是放错地方的宝贝而已!”杨兴国没有回答他为什么,只是说了一句名言。
“好,我这一百多斤就卖给你了,只要能吃饱!”贼三很明显听懂了杨兴国要重用他的意思。
“跟我说说哪里找到的吧!”
“好!”
*分*割*线*
却说贼三接到杨兴国的任务之后,立刻制定了实施方案,直奔工地。
包德良负责的工地办公室里,空无一物,很明显,他已经做了转移。
于是贼三潜入了包德良家里。包德良作为第一批发家致富的包工头,他没有在县城里买商品房,而是在自己的老家建了一栋五六百平方的三层小别墅。
在这小别墅里,一楼用来做会客厅厨房,二楼用来做休息,三楼则被彻底的打造成为他的办公所在。包德良此人没有多少文化,但是他就是喜欢走文艺范这条道路。
贼三潜伏了一天,终于找到了一个无人时机,翻墙而入。在三楼的家庭办公室里开始边翻箱倒柜。
家庭办公室非常的简单,一目了然。一张办公桌再加一个书柜,书柜上放着图纸。这年头还没有流行保险柜,贼三拉开办公桌的抽屉,一本红色外壳上金色的“日记本”三个字映入他的眼帘,这一刻贼三的心都快要跳了出来,这几本日记本可关系到他是否能够提前出狱。
没错,他的双手是干过很多偷鸡摸狗的坏事,这还是他第一次用来做好事,他突然觉得自己似乎并不是一无长处,这种为民除害的心情特别棒。也许他可以成为一个好警察,或者是好侦探,只是可惜他只读到了初中,然后就因为运动彻底告别了学堂。
拿起日记本,才发现居然有两本了,没想到这包德良虽然是个土包子,现在就有写日记的习惯了,而且还如此神经大条直接放在办公室,想来是想要随想随记,真是不作死就不会死啊!
虽然只有初中文化水平,但是看一个土包子的日记,那肯定是没问题的。因此在确定了这两本就是杨兴国想要的东西之后,贼三快速的离开了。
杨兴哥坐着翻开第一本日记本,发现这本才刚起了个头,字迹歪歪扭扭的显示出包德良的文化水平,也没有多少有用的内容,写的也大都是工地上的琐事,今天扣谁多少钱之类的,没什么价值。
继续拿起来第二本日记本,发现写得满满的,在这一本日记里赫然写到了跟王局长的交易内幕,由于资金不够,他采取以次充好,克扣工人工资的手段来获取利润。看到上面一篇篇的日记,杨兴国心里头火热了起来,真是天无绝人之路啊!
“果然如此!前世上天既然没有收拾得了王局长这个罪魁祸首,这世就让我来收吧!”杨兴国合上日记本,掩卷呢喃。
前世,就是这两个人,狼狈为奸,让自己家破人亡。这种痛苦与仇恨并不会因为重生而遗忘。
在前世,李环是个农家妇女,眼界很窄。她根本就不会去考虑为什么老张会一把年纪了还独自一人来刺桐市上班,这年头政府工作的调动是非常的有原则的,不是想跳就能跳的,除非是一方主官。按照官方的要求,县、市级以上主官是需要轮岗调换的。
前世杨兴国也是在父亲案发之后的好几年才了解到当年母亲是在给一个新来的叫做张惪江的市长做厨娘,他暗恨自己前世对母亲的关心、了解不够,导致他错过了救助的良机,等到他知道后人家都已经退休了,官场上人走茶凉是很正常的,再加上他手头上也没有什么证据,更是举诉无门。
所以,这一世杨兴国在知道母亲要出门找工作的时候,他根本没有阻止,为的就是要攀上张得江这条线,没想到反而意外的得到了一家安踏公司,真是有心插花花不开,无心种柳柳成荫。
“这一次,我要让你们两人身败名裂!”杨兴国合上了日记本,他买了一个相机,开始对着日记本上重要内容拍拍拍起来。
不是他信不过张惪江,而是生怕在整个司法过程当中有变数,这个年代的司法公平公正可不像后世,多少冤假错案在后世被推翻重审?
做完这些还不够,他生怕自己遗忘了重要线索,亲手抄了一本放在自己身边,然后匆匆忙忙搭车赶往市里。
张惪江看着桌面上两本厚厚的笔记本,他真的不知道该怎么说好。
官场想来多有龌龊,只是为什么凡事都跟这个小子有关系呢?
不过既然人家已经把证据提交到自己面前了,再加上两人的关系,如果不帮也说不过去,况且这种事情只需要他一句话而已。
“你小子很闲是吗?”
“我很忙,但是这人是我的亲僮,往上数三代,我们还是同一个老祖宗,我没办法不管。”杨兴国平静的回答道。
“好,我会交代下面的人去查!”张德江总算明白他为什么要去追究了,这理由很充分。
“谢伯父!”杨兴国起身鞠了一躬,然后离开。